手腕,時間還早。
子瑤以為他在對自己笑,幸福的心花怒放。估計是真的貴人多忘事,雖然不情願,還是提醒道:“當時溫喜兒也參加了那個節目,我和周佳恆是搭檔,記起來了麼?”
餘生自認為沒有糊塗到幾個月前的人都不認得了,便認認真真地撇了她一眼。高聳的山根,飽滿略帶僵硬的臉,應該是——整了,還沒恢復好。
餘生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的客氣道:“變……變……”想說‘變漂亮了’,又實在說不出口。
抿抿嘴唇,起了要走的心。
“大清早,人就不在屋,我還以為讓哪個小白臉勾搭走了呢!”一聲尖酸刻薄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子瑤往餘生身邊縮了縮,“師姐。”
習藍……師姐?餘生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走了一圈,原來她們是一個公司的。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習藍冷笑著拉長音調,荒腔走板地叫了句“師——哥——”
餘生扯了扯嘴角,淡漠道:“只同事了一個多月,‘師哥’這兩個字,不敢當。”
十年前和老東家解約,就是因為公司想讓餘生用炒緋聞的方式來帶習藍。那時她還是個青澀的小丫頭,如今早已長成為氣場強大、獨當一面的當家花旦。兩人在工作上鮮有交集,見面也不會說話,這還是頭一回私下‘敘舊’。
這時,耳機裡傳來溫喜兒的遲疑‘怎麼沒有聲音?’
“餘老師,你說要通著電話睡覺,結果自己卻掛機!”
餘生怕她結束通話,趕忙開啟麥,笑道:“沒掛機。我早起來了,不想吵到你,才把我這頭聲音關了。”
習藍見餘生滿面春風、徑自而去,不禁火大,“呵……呵呵……”
“什麼東西!原先表現的要多清高有多清高,現在還不是和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
“叫溫喜兒。”
“對,現在還不是和溫喜兒,緋聞傳得滿天飛,兩人前陣子一直是熱搜常客。”習藍不討厭餘生,但是恨他。恨他當年做得那麼絕,讓自己成了個笑話。
網傳當年是她習藍倒貼餘生,餘生嚇得傾家蕩產也要和她劃清界限。隨著時間推移,這點恨意剛剛變淡,餘生和那個女人又曖昧的人盡皆知。他哪裡是什麼清高,怕不是覺得那時候的自己不配!
“唉……”子瑤盯著餘生的背影,暗自失落,要不是師姐突然冒出來,今天肯定會有所收穫。
習藍冷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嫩模,“你要是喜歡,就去追。前陣子有個戶外競技節目找我,我看那期裡面有餘生。你想去,我推薦你啊!”
“師姐,不……不好吧。”子瑤嘴上這麼說,臉上卻已經流露出嚮往的喜悅。
習藍無所謂道:“沒什麼不好的,我討厭餘生,也討厭戶外節目。”
“師姐,我喜歡你不喜歡的人,是不是……”
習藍將子瑤額前的劉海,親切地撥正,“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喜歡你。我幫你上節目,只是想讓餘生多一個緋聞物件。”
潛臺詞‘我喜歡他的人設,變成花花公子’,子瑤聽明白了,笑得乖巧。
餘生感覺背後一陣寒涼,原來是走廊有扇窗戶沒關嚴。他窩回身,順手關好。後知後覺的服務生連忙道歉,餘生擺了擺手。
溫喜兒在刷牙、洗臉、做早飯,時不時地催促溫大少爺快些收拾。餘生聽著電話裡,帶有煙火氣的忙碌聲音,感覺很幸福。與之相比,窗外冷清的大街,稀少的行人,成群的鴿子,反而有些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