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蒜味?很重?
愣了兩秒,白皙的面頰又染上一層大紅,白小蒜啪一聲將瓷碗拍在桌子上,右手舉著筷子,指著對面的姜默宇,羞的渾身發抖:“你……你亂說些什麼啊,簡直不堪入耳。”
“什麼蒜味,你的才是蒜味,我那個是純正的雄性荷爾蒙。”白小蒜噼裡啪啦,不帶換氣,說完後,舀了一碗湯,一口氣喝了個乾淨,紅著臉跑回臥室。
開門——踏進——關門——鎖門——一氣呵成。
隔著臥室門,姜默宇都能感受到白小蒜的七竅生煙。
他彎著嘴角,利索的將碗筷收好,並將剩下的美食放進冰箱,路過白小蒜臥室門口時,停了停,隨後走進自己的房間,那天晚上,姜默宇,心情格外好。
——
夜晚的溫度微涼,看著窗外若隱若現的星星,白小蒜失眠了。
他裹著鋪蓋,玩弄著自己的小蒜頭,一臉生無可戀。
在很早以前,他的師父就告訴過他,因為他自身靈氣不足,所以在修煉的時候會比其他妖精更加麻煩,修為淺薄,法力微弱,所以無法隱藏蒜汁,一旦自己身上會分泌液體,它們就會統統化成蒜汁。
眼淚如此、汗水如此、包括那玩意兒也是如此。
其實,白小蒜並不是很在意這些,他為人樂觀熱情,總覺得法力修為這種東西無法強求,只要認真努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只是沒想到,今天自己的那玩意兒全被姜默宇看了去,他還參與其中,出了大力,真是讓我顏面無存……
白小蒜越想越羞赫,越想越難為情,他又裹著被子,全身炸毛著滾了好多圈。
早晨六點整,白小蒜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一臉黑氣,萎靡不振,哈欠連天。
昨晚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姜默宇幫自己疏通經脈的模樣,腦子裡也會時不時浮現他詭異的笑容,白小蒜輾轉反側,不幸失眠了。
雖然精神欠佳,但白小蒜還記得自己的任務。
他趁姜默宇還未起床,一個人偷偷跑到廚房去幫他把煎蛋弄好,又去幫他擠好牙膏,放好洗臉水;最後,顫顫巍巍的把那件灰黑色的西裝熨燙整齊,看著自己的傑作,白小蒜很滿意。
那頭,姜默宇的鬧鐘剛響,白小蒜頭皮一炸,一個閃身,溜進了房間
“呼……”他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小心臟撲通直跳。
白小蒜雖然尷尬,不想和姜默宇碰面,但他記得自己的任務,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南瓜師父就告訴過他,不論做人還是做妖,要學會知恩圖報,姜默宇對他這麼好,他也必須對他好。
姜默宇在白小蒜起床時,他就醒了,他知道白小蒜還在糾結昨天的事兒,為了不讓他尷尬,自己故意等他把所有事做完才起的床。
他坐在餐桌前,吃著白小蒜煎的蛋,看著客廳衣架上掛著的西裝,嘴角微揚。
這個白小蒜,第一次做這些事兒時,一塌糊塗,沒想到有了一兩次經驗後,他已經可以很好的分清牙膏和各類洗髮用品;也能夠在放好洗臉水的同時試一試溫度;雞蛋雖然煎的不夠好,但也還算能夠吃得下;熨斗也用的越來越順手。
這個大蒜小妖越來越有意思了,本來不想他過多的接觸人類世界,打算過兩天把他打發離開,但現在,好像有點捨不得了。
臨出門前,姜默宇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
砰。
直到聽見大門關閉的聲音,白小蒜才鬆了一口氣,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慢慢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