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蒜看著他的側顏,有些奇怪。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一個人嗎?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吃飯……
好孤單啊。
雖然自己很麻煩,可是無論自己闖了多少禍,師父都一直在身邊陪伴著,一起吃飯、一起修煉、一起睡覺……
姜默宇,這麼厲害的一個人,難道沒有朋友嗎?
白小蒜並不知道,在人類的生命中,陪伴不是必選題。
人類的世界裡,不是所有事都需要陪伴;學會孤獨、享受孤獨才是人類必須學會的成長,更何況是像姜默宇這樣一個天之驕子。
這樣的道理,白小蒜不明白,因為他只是一個初入人間的小妖精。
“叮咚——”
門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響起,姜默宇眉心一動,徑直往客廳走去,在路過花盆處停下了腳步,高大的身影,嚇得白小蒜又別過了頭。
姜默宇瞥了一眼花盆,大步往前走去。
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高挑的女人,黑色露肩緊身裙勾勒出腰身完美的曲線,黑順的長髮披肩,尾部還帶著一絲自然捲,長長的睫毛下有一雙撩人魂魄的雙眼,嫵媚性感。
她環抱著雙臂,嘴角噙笑:“默宇,關於上次那個樓盤的事,我有了新的idea。”
姜默宇蹙眉:“不是已經否定了?”
女人撩了撩頭髮,完全不顧男人的面色,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入客廳,自然而然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修長白皙的大腿,眉眼波動:“默宇,其實除了工作,我們還可以談談別的。”
姜默宇站在沙發邊,面無表情:“安雯,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
白小蒜趴在花盆邊,看著客廳的兩人:咦,難道這個女人是姜默宇的老婆嗎?
他還記得在兩百年前,他和師父一起到城裡來積功德,一不小心,就看見一對男女在房間裡抱著親親我我,那時年齡小,也不懂事,就趴在窗戶上看了好久。
南寶積完功德回來一看,不得了!
他老臉一紅,拉著白小蒜就跑:“罪過、罪過。”
白小蒜莫名其妙:“師父,為什麼我們要跑?”
南寶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人夫妻之事,豈可隨意觀看,實在是罪過,罪過。”
白小蒜天真無邪:“什麼是夫妻啊?可以吃嗎?”
南寶嘴角抽搐:”這……”
白小蒜:“徒兒也要和師父親親抱抱,像夫妻那樣。”
南寶卒。
後來白小蒜才懵懵懂懂從南寶哪兒瞭解到,在人間,他們那樣兒的叫夫妻,相互喜歡以後就可以戀愛,戀愛以後就可以結婚,結了婚以後才可以抱抱親親。
白小蒜趴在花盆裡,歪了歪腦袋:姜默宇和這個女人是夫妻嗎?
不知何時,小碎石們又冒了出來:“這個女人叫安雯,是海利集團部門經理,追了姜默宇很多年,可惜沒追上。”
白小蒜嚇了一跳:“你們怎麼又出來了?”
小碎石們彎眉一笑:“看戲。”
白小蒜:……
白小蒜從小碎石們哪兒瞭解到,這個叫安雯的女人並不簡單,為了得到姜默宇,竟然在酒會上給他下藥,打算爬上他的床,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然後順理成章當上海利集團的副總夫人。
可惜,這個女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那晚,姜默宇喝下了那杯酒,也跟著安雯去到了酒店,更躺在了床上,只是,當安雯洗澡出來後,床上的人早變了。
白小蒜八卦:“變成誰了?”
小碎石:“酒店保安。”
白小蒜忍不住給那個男人點了1000個贊。
客廳那邊,女人一直試圖和男人說些什麼,但男人依舊冷著臉,愛答不理。
兩個小時後。
小碎石走了,白小蒜困了,姜默宇乏了,但那個女人還沒走。
白小蒜眨了眨惺忪的眼睛,躺在花盆裡昏昏欲睡,閉上眼睛的時候,一團若隱若現的白霧將他裹住,弄的他鼻子發癢,他聳了聳鼻尖,轉了個身,徹底陷入睡眠。
——
姜默宇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安雯,你可以離開了。”
安雯嫵媚的面容閃過不甘:“默宇,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試一試。”
姜默宇揉了揉眉心:“安雯,不要鬧,我對你已經沒有耐性了。”
安雯放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抓著沙發布,五指攥緊,指甲殼透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