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戲精上身,左手扶胸,右爾康手,大口喘息呻|吟:“救我,無聊要謀殺我。”
齊嶽盯著他不說話。
程天被他看的彆扭,乾咳兩聲,坐直了身“手機沒流量了,無聊。”
齊嶽:“書櫥下面的櫃子裡有書。”
程天納悶,書為什麼不放到書櫥上。
他蹲到書櫃邊,開啟櫃門,看著裡面整整齊齊,放著的書,還真不少。
他隨手抽出一本,看了看封面,一串英文,看不懂。
他連著抽了幾本都是厚厚的英文大部頭,程天心情很複雜,嘟囔了句,學神就特麼跟人不一樣……
齊嶽沒聽清:“嗯?”
這聲鼻音清冷磁性,聽的程天耳根都軟了。
程天道:“你這兒沒有中國字兒的書嗎?這些我也看不懂啊。”
齊嶽:“有,在裡面。”
程天:“別我費力翻出來再是教科書吧?”
齊嶽:“不會,有別的。”
程天得了保證,乾脆盤腿坐在地上,埋頭在書櫃裡挖起來。
他翻騰了好一陣,拿出來的書在兩邊地上堆的老高,這才從最底下翻出兩本自己能看的懂的還是非教科書非題庫的書來。
他看了看,是島田莊司的《斜屋犯罪》和一串英文名什麼約翰什麼的《三口棺材》。
兩本書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過儲存的很好。
這個島田莊司他知道,初中的時候看過他的兩本書,這個英文名的人他就不知道了。
糟糕的英語成績讓他對英文的東西有些抵抗。
不過他看了看簡介,感覺還挺感興趣的,就挑出這兩本,又原封不動的把掏出來的書放回書櫃。
他這一通忙活完,身上又出了汗,乾脆脫了迷彩服外套,只穿裡頭的工字背心,大賴賴的坐在沙發上看書。
他閒不住,看書也不能保持一個動作,每一會兒就變成躺在沙發上,書撐在頭上看。
九月的陽光帶著些慵懶的味道,被玻璃擱去了暑氣,撒了一地竟全然是安逸閒適的意味。
房內靜悄悄的,唯有不時的翻書聲與空調運轉簌簌聲。
程天躺著躺著睡著上湧,眼睛漸漸眯縫起來,終是手一鬆,書跌到沙發上,他沉沉的睡去。
他這一覺睡的極好,只覺疲憊一掃而空,連著胳膊都不那麼痠疼了。
他算是睡到自然醒,剛睜開眼睛時,看著屋內的陽光驟然一驚,以為自己睡到了第二天,看了眼手機才發現,明明感覺睡了許久,其實不過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
程天活動了下脖子,朝齊嶽看去。
齊嶽正扣上筆帽合上書,一抬頭間兩人視線就撞在一起。
隨後程天反應過來:“剛睡過去了。你完事兒了?休息一會兒?”
齊嶽:“好”。
程天眼睛亮了亮:“在這兒待著多沒勁,憋蹙一天了,出去唄?”
齊嶽不置可否:“去哪兒?”
程天:“外頭太熱也太曬,咱倆去下面籃球館兒打籃球唄?打完一身汗回宿舍洗個澡,洗完咱倆正好去吃飯?”
齊嶽看著程天亮晶晶的眼神似也有一些動心,到底是男孩子,整日裡被拘在室內是有些難受,也點點頭。
出門前程天還沒忘那兩瓶飲料,打得出汗了肯定會渴。
齊嶽在後頭把他的舉動俱收入眼底,清冷寡淡的眸子動了動。
彙報演出這天,程天憑著‘肌肉拉傷病例’這張免死金牌遁逃。
程天趴在體育組長辦公室的玻璃前,手裡舉著個望遠鏡看的嘿嘿直笑。
齊嶽在他身後盤問望遠鏡的來歷,像是個老古板,剋制守禮。
這東西的用處想也知道不是什麼正途,他微微皺著眉頭問道:“哪來的?”
程天看的正專注,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啊?哦哦,望遠鏡兒,隔壁宿舍一哥們兒的,說是聽說實驗男女生宿舍樓對著,帶來想偷看女生。結果玻璃全他麼是磨砂的還特麼挺厚,連個糊不啦嘰的影子都看不見,更不要說人了。一個個窗戶緊閉就跟封上了一樣……那哥們鬱悶的不行,昨晚被我借來了……”
“哈哈哈,你看那傻大個兒,緊張的都同手同腳了……”
“唉,我看到我們班了,那是我們班吧,是吧,哈哈哈,那最大的一坨是胖子吧……唉不行我得給他錄下來哈哈哈……”
“……”
程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