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樣。”
程天哼了聲:“要你同意第一種和第三種,大不了你再提條件就是。”
齊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蓬鬆柔軟的頭髮,像是安撫小動物一般,心中又忍不住軟了心,輕聲道:“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程天見他同意了,火氣去了大半,但還是不怎麼開心,伸手打掉摸著他頭髮的爪子“我怎不講道理了,不是讓你提條件了嗎?”
齊嶽挑眉:“那我不提條件你只選一種可好?”
程天煩躁:“你煩死了!不好不好不好!”
齊嶽是真的有些意外,他之前也有聽說過程天初中時的事蹟,傳聞中的程天性子乖張暴戾,脾氣暴躁,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言,畢竟程天在他面前陽光、開朗、話多、甚至是體貼細心,與傳言裡的樣子完全不相同。
但畢竟空穴不來風,或許他還沒能完全的瞭解程天。
當一個人想去接近另一個人的時候,往往習慣於將自己想展現的樣子呈現給別人,而將真正的樣子隱藏起來。他不確定他以往看到的程天是不是程天想讓他看到的樣子。
但說是話,對於眼前暴躁一點就燃的程天,他並不排斥,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程天現在肯在它面前流露出這樣的一面究竟是與他親近之後放鬆戒備下的真情流露,還是別有用心的窮圖匕見,齊嶽心中下意識的傾向於前者。
齊嶽握著程天的手腕,將他拉著坐在自己的身邊,單人沙發坐兩個人並不寬鬆,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處。
齊嶽道:“讓我提條件,什麼條件你都答應?”
程天皺著眉,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不情願的道:“當然不是,你不能總是逼著我寫作業。”
齊嶽似乎是笑了笑:“我為什麼要總是逼著你寫作業?”
程天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或許你們學霸認為在一起寫作業就是很浪漫的事兒。”
齊嶽:“哦,原來我是為了跟你浪漫。”
程天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我才沒這麼說!”
齊嶽又伸手摸了摸程天蓬鬆的頭髮,程天躲了一下沒躲開就由著他去了。
齊嶽道:“還生氣嗎?”
程天沒好氣道:“誰生氣了!”
齊嶽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是不顯:“那我戴眼鏡你還看嗎?”
程天瞥了瞥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小聲嘟囔道:“看。”
齊嶽心情很好,“先戴哪個?”
程天從眼鏡盒裡扒拉了一頓,遞給齊嶽一個:“這個。”
齊嶽開啟,是個金絲方框的眼睛,鏡片是平面的玻璃,齊嶽戴上看向程天:“可以了?”
程天看著帶著金邊兒方框的齊嶽,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他一直就覺得像齊嶽這種氣質這種長相的人戴眼鏡會很好看,但沒想到會這麼讓人驚豔。
帶著金絲方框眼鏡兒的齊嶽身上多了書香氣,斯斯文文的配著他一身清冷的氣質和一張俊美的容顏,像極了俊美禁慾的社會精英,既禁慾又性感。
程天頓時也不氣了也不惱了,嘴角的弧度上揚上揚再上揚,眼睛彷彿亮著光,神采奕奕的盯著齊嶽,一眨也不眨的。
程天慣來是個沒臉皮的,也不顧剛剛才發了脾氣,這會兒又纏了上去,無賴一般的叫嚷著要拍照。
齊嶽冷著臉:“不準。”
程天這會兒學聰明瞭,不管不顧的掏出手機,咔嚓咔嚓咔嚓就是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