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抱著頭蹲在地上,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齊嶽這個混蛋,知道他對他毫無抵抗力,竟然,竟然跟他演戲,博取同情,仗著他對他的信任大肆的對他提要求,各種要求,毫不手軟。
而最可氣的是,他竟然竟然把這麼假,這麼這麼超級假的東西當了真!程天恨不得穿越時空回去再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好打醒精蟲上腦,色令智昏,鬼迷心竅的自己。
程天,你他媽腦子是被狗吃了嗎?這他媽的紙、筆、保證書、印泥都明晃晃的擺在眼前了,就差沒明白的告訴你,人家是在誆你的了,你他媽當時竟然還當了真,啊啊啊啊!程天,你是不是個傻子!
程天頹喪的直接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邊罵自己邊反省,自己當時到底是因為什麼導致腦子全無,幹了這種蠢事。
最後的結論是——都怪齊嶽太狡詐。
程天盤腿坐在地上,單手託著腮幫子嘆了口氣,唉,怎麼辦,齊嶽戲精附體,他又全無抵抗力,日後豈不是要任他擺佈,唉,前路一片黑暗啊。
“嘿嘿”
程天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笑出了聲,他忙雙手捂住嘴,完了完了,他是真的傻了,怎麼被人欺負成傻子還能笑得出來呢?
齊嶽站在門外,他從辦公室裡出來後根本就沒有離開,一直站在原地,嘴角上挑,看得出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手裡拿著程天的保證書,和不知到什麼時候順出來的程天的月考卷放在一起,站在原地豎著耳朵仔細聽著辦公室裡的動靜。
辦公室自從他走出來之後一直沒有反應,直到三分鐘后里面突然傳來程天有些崩潰的喊聲:“齊嶽!!!啊啊啊啊!!!”
齊嶽突然大笑了起來,他不敢笑出聲,怕被裡面的程天聽到,只能用手握拳擋在嘴邊,笑的胸腔震動,肩膀都在抖動,甚至有些忍不住的微微彎下腰。
等了一會,辦公室裡似乎安靜下來了,齊嶽也止住了笑,他順著門上的玻璃偷偷的往裡面看了一眼,見程天正坐在地上傻笑,又忍不住跟著笑了,眼底盪漾著柔和的光暈,這個傻子。
見程天沒有惱羞成怒,這才轉身離開,他還要回去針對程天的錯題制定一套應對方案。
第二天一早,齊嶽來四班門口找程天,把程天的卷子,順帶一本筆記本還給了程天。
程天因為昨天的事情記仇,並不打算給程天齊嶽好臉色看,他擺著一張臭臉,卻巴巴的走上前去,口不對心的乾巴巴道:“幹什麼。”
齊嶽知道他的小心思,將東西遞給他,“好好看。”
程天接過東西輕哼一聲,“知道知道。”
齊嶽點了點頭,“嗯”了聲就離開了。
程天見齊嶽這就離開,一句別的話都沒跟他說,有些不滿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才撇了撇嘴進了教室。
他們前幾天剛換了座,程天換在了胖子裡面,胖子正趁著課間的幾分鐘趴在桌子上補眠,肥碩的身軀把桌子與桌子之間的距離擋的嚴嚴實實。
程天往裡擠了擠,擠到一半就被卡住了,他後桌也趴在桌子上睡覺,前不動後也不動,程天火了,一手撐著桌子另一手撐著胖子的背,大長腿一跳就翻了進去。
程天的左邊同桌被嚇了一跳,“哎呦喂,天哥天秀啊。”
程天擺擺手,“一般一般,也就這樣吧。”
左手邊兒的同桌道:“剛有事咱級部第一來找你?”
非常有意思的是這人名字就叫左同卓。
程天聞言點點頭。
左同卓抱怨道:“嘖嘖,你說人家這腦子怎麼長的,這次又拉了級部第二有四五十分吧,咱級部第二就是二班那個學委,自從第一次月考被超了好幾十分之後就一直立志於縮小與第一之間的差距,上次期中考試與第一的距離縮短了20分,以為有希望,結果這次又被拉了四五十分,直接崩潰,據說出成績之後大哭了一場,嘖嘖。”
程天有些得意,“齊嶽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說想趕超就能趕超的,想想都沒戲。”
左同卓繼續八卦:“據說第二剛入校的時候,成績是全市第四,跟齊嶽就差了兩名,但沒想到到了高中能差這麼大。”
程天笑了笑,“齊嶽他數學已經開始學選修了,必修全學完了,中考他之所以沒考第一,就是因為他中考前夕全在學高中課本了,根本就沒怎麼複習。”
左同卓抖了抖:“牛逼牛逼,膜拜大佬。”
胖子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