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愷:“那我閉嘴吧。”
“嗷!”路愷捂住小腿“哥是你讓我閉嘴的,還講不講理了。”
“哎哎哎!別打,別打,我說。”路愷縮著脖子往後躲了躲,高大健碩的身體扭成一個滑稽的姿勢,“齊岳家裡硬著呢,林博淵是個傻逼不代表他爸是個傻逼,齊嶽他爺爺”路愷下面的話沒說出來,只是比了比大拇指。
程天也跟著伸出大拇指搖了搖,“到底怎麼個這麼個法?”
路愷撓了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很硬就是了,你知道我們班的茅文飛吧,他家叔叔在省裡,就他說的,我不知道,反正他能這麼說,那麼是真的很硬了。”
程天沒在多問,他沒興趣挖人家戶口,又不是相親。
兩人很快將話題扯向了別的地方,有路愷這個話嘮在的地方永遠不會冷場,除非是他故意為之。
每一次大考前夕都是緊張的,表現為課堂效率提高,課件走廊不再喧譁,每個同學似乎都緊緊的繃著身上的一根弦,緊張而焦慮。
而與此相對的,大考之後就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鬆散期。有時候弦崩的太緊,松得太狠就越發的不容易在緊張起來。
實驗的高一級部在經歷了高中階段目前為止最大的一場考試——期中考試之後,就迎來了非常長一段時間的鬆散期,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學生們的表現依舊顯示為收心失敗,並且有越玩越浪的趨勢,這讓老師頭疼不已。
路愷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是在謀劃著什麼陰謀:“姜豐他們幾個昨天去網咖通宵了。”
畢竟初中時壞學生那一套沒少幹,程天瞬間就心領神會:“他們半夜翻牆了?”
路愷點點頭,“他們摸清了老金的回家的規律。”
程天有些心癢:“你有什麼想法?”
路愷夾了下眼睛,“你就沒有?”
程天問道:“靠譜嗎?”
路愷道:“他們去了好幾次了,我也去過一次,沒什麼事兒啊。”
程天眯了眯眼睛,“這會兒倒是想起我這個可憐的被學習賣了的兄弟了?”
路愷連忙辯解:“你這不是前段時間胳膊瘸了嗎?”
程天皮笑肉不笑道:“我應該感動你體貼的還記得我一個月之前還駕著胳膊嗎?”
路愷道:“我這不是有經驗嗎,你這剛拆夾板得養上一陣,咱翻個牆多危險啊。”
程天冷哼一聲不在計較:“什麼時候?”
路愷嘿嘿一笑:“按規律明晚老金回家不住校。”
程天比劃了個手勢:“ojbk。”
是夜。
晚上9點50,剛下了晚自習,在教學樓通往宿舍樓的路上是擠擠挨挨的人群。
程天輕裝簡從,揹著幾乎空蕩蕩的書包一臉不耐煩的在一班門口等路愷。
路愷邊收拾東西邊笑嘻嘻的跟一女生說話,那女生神情冷淡,擺著一張不欲多言的面癱臉愣是嚇不退沒臉沒皮的路愷。
程天不耐煩的在門口轉了第三圈,路愷終於在程天爆發之前終於結束了跟她女神的對話,一蹦三跳的出了教室。
程天沒好氣的轉頭就走,都沒跟他多說一句話。
路愷沒臉沒皮的跟上,邊走邊吧吧她女神多麼優秀美麗。
程天忍無可忍,“閉嘴吧你。”
路愷輕哼一聲,“你們單身狗是不會懂這種戀愛的感覺的。”
程天嗤笑:“恐怕你也不懂,畢竟你只知道什麼叫暗戀。”
路愷倔強的狡辯:“我們是青梅竹馬,有感情基礎。”
程天:“呵呵。”
兩人一路鬥嘴,一路走到校門口的矮牆處,找準了隱蔽的位置在綠化灌木叢的後頭蹲著。
程天一蹲下,發覺身邊兒一個黑影,嚇得心臟差點兒來個驟停,他在害怕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表現出攻擊的姿態,於是想也沒想就一拳砸去。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程天這才發現是姜豐。姜豐還好躲了一下,這一拳沒砸在臉上,只是落在了肩膀上。
程天舒了口氣,把跌坐在地上的姜豐從地上拉起來,罵道:“傻逼活該,看我來了不知道吱個聲,看你就是欠揍。”
姜豐這貨跟程天也經常一塊打球,關係還行,只是姜豐這人跳脫,本來想著嚇他一下得,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狠狠的捱了一拳,別看程天瘦瘦弱弱的,這一圈還真疼,他可憐巴巴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