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心神搖曳,被帶著節奏走而無可自拔。他飄忽的目光時不時地掃視過來,與披散的金髮一樣使人眩目。
“阿不思”——即便不是真的阿不思——幾欲淪陷其中,不經意地流露出痴迷的欣賞。
而始作俑者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能說出這番話,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事實上他開口前完全沒有打過腹稿。
也只有阿不福思這塊心裡只有妹妹的理智的木頭,雖然明顯有些動搖了,還臭著一張臉思考著。
“我們聯手,確實有機率處理掉安娜身上的默默然……”
“阿不思”被某人吃掉的理智回來一點後,及時地補充道。
“…不能保證她完全恢復正常……但至少…不過早——”
“希望你還清楚你在做什麼吧!”
他沒有說出來的兩個字,阿不福思心知肚明,卻無論如何也不想聽到。
“還有你…格林德沃…發誓不傷害安娜!”
“我可以發誓…”
“牢不可破誓!”
“…好……”
“阿不思”神色一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兩人的目光——不贊同的,與安撫的——給頂了回去。
沉默良久,他緩緩舉起了魔杖。
“蓋勒特·格林德沃,你能保證,任何情況下絕不以任何形式傷害我妹妹阿利安娜·鄧布利多嗎?”
“我保證。”
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魔杖裡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那麼…你自己呢?”
“…這就夠了……”
傑米想,他或許應該再惡意地笑笑、嘲諷一聲什麼的;但他完全笑不出來,也開不了口了。
雖然他不會傷害這個男孩,但阿不福思不知道——對於阿不福思而言,他面對的是格林德沃。
更長時間的沉默。
“現在,你們兩個小鬼需要休息,而我,和你哥哥,需要聊聊……”
settle down the wizardg
“不得不承認…這一出很有效地幫助了我們適應巫師的身份……”
默默然造成的破壞著實可怕,兩人完成鄧布利多家的“重建”、掩蓋了一切可能造成麻煩的痕跡時,夜已深了。
最後設下一重隔音屏障,確保不會打擾到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託比收起魔杖,放鬆了一下稍有些僵硬的手腕。他忽然發現,他們竟沉默了這麼久,以至於他再開口時,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沙啞。
“哈哈的確,聖盃那邊帶來的麻煩徹底解決了……你這邊也算是安頓下來了?”
傑米隨手對一張凳子甩了一個清理一心,一屁股坐了下來,如釋重負。
“你家…我是說格林德沃的姑媽……也搞定了?”
託比也順手撈來一把凳子,很自然地坐到了傑米的旁邊,讓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顯然兩人都沒注意他們捱得多麼近——以至於傑米習慣性地要撩一把自己的頭髮時,都有幾縷紅髮從他的指縫間溜過——似乎短短兩天時間,他們就習慣了彼此間這樣沒有距離的距離。
“是姑婆。”
傑米隨隨便便撥弄完自己的頭髮,糾正道。
“我也搞不懂這個輩份是怎麼回事……巴希達並不老。”
想了想,他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於是又補充:
“算是搞定了吧……不過是一點小手段。其實我一開始差點露餡…好在巴希達是個好糊弄的。你不知道…我讓她以為‘可憐的小蓋勒特’向阿不思表白失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