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要多來幾個嗎?”
“應該。”
剛才那一瞬間的疼痛阮啾啾還記憶猶新。她警惕地後退一步,說:“你別亂來!”
程雋慢吞吞地說:“剪刀石頭布。”
阮啾啾:“哎?”
……
比運氣,阮啾啾自詡運氣還算不錯。以前和朋友偶爾剪刀石頭布,她贏的次數挺多。阮啾啾頓時燃起自信,站直了身體,說:“剪刀石頭布就剪刀石頭布,來。”
如果誰贏了,就在對方脖頸處掐一下,一共三局。
如此殘酷的種草莓的方法,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想得出來了。
阮啾啾屏氣凝神,緊張地觀察著程雋的手勢,兩人沉默著面對面,阮啾啾緊張得捏緊了拳頭,說:“一、二、三——”
阮啾啾剪刀。
程雋是布。
“……咦,我贏了!”阮啾啾雙眼亮晶晶的,連忙讓程雋低下頭,“快快快,我要來種草莓了!”
程雋依言低垂著腦袋,任由阮啾啾在他的肩胛處選來選去,成功地留下一顆小草莓。阮啾啾興高采烈地舉起手,要準備第二次的石頭剪刀布。
一、二、三——
阮啾啾一驚:“我又贏了!”
程雋唔了一聲,倒也沒驚訝,只是低下頭繼續讓阮啾啾種草莓。阮啾啾掐了一把,看到他脖頸上三顆紅彤彤的“小草莓”,忽然間良心回來,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掐了你兩下了,你也來一下。”
程雋:“嗯。”
阮啾啾:“?”
就這麼不懂得什麼叫做客氣的嗎!
話已經說出口,阮啾啾咬咬牙,把腦袋湊過去,好讓程雋能夠選個好地方種草莓。她閉上眼睛,眉頭緊擰著,準備好迎接突然而至的刺痛感。
沉默。繼續沉默。
阮啾啾能依稀地感受到頭頂程雋平穩的呼吸聲,卻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她悄悄地張開了一隻眼睛,卻看到程雋朝著沙發走去。
“你要去幹嘛?”阮啾啾突然驚悚,“該不會是找工具?”
程雋:“……你想多了。”
他拿起一瓶涼茶,擰開,默默灌下半瓶。
阮啾啾:“不種草莓了,果農?”
程雋別過頭,語氣溫吞地說:“留到下次。”
阮啾啾回房間睡覺,她坐在梳妝鏡面前仔細觀察,乍一看,脖頸處的紅點的確像那麼一回事。
阮啾啾的臉一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一想到明天白龍馬還不知道該怎麼擠眉弄眼,她就更尷尬了,忽然覺得這並不是個好主意。不過,說起來,也只有程雋由得她這樣胡鬧。
她的腦海浮現程雋站在面前,平日裡漫不經心的表情在那一刻,似乎多了點不同於往日的複雜意味,讓她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算了算了。
阮啾啾揮揮手,拍散腦海裡的胡思亂想。明天還得起床化妝,她還是早點睡好了。
躺在床上的阮啾啾翻了個身,漸漸地來了睡意。
另一個房間。
沉甸甸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程雋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睡意。
只要一閉眼睛,腦海裡便是阮啾啾柔軟的面板、紅潤的唇、細膩如玉的肩胛,讓人不禁好奇,手緊貼在上面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觸感。
想必,會非常美好。
他翻了個身,更睡不著了。
……
翌日。
阮啾啾精神抖擻地起床化妝,化著化著,卻有些不太對。鏡子對面的女人眉目如畫,面板乾乾淨淨,白皙得像羊脂玉,連毛孔都沒有,只是淡妝就足以添上顏色。但阮啾啾卻是越看越不對勁,不由陷入了沉思。
似乎……漏掉了什麼?
阮啾啾慎重地上下端詳,終於找到不對勁的地方。她震驚地發現——小草莓沒了!沒了!
“程雋,程雋!”她連忙起身叫程雋的名字。
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的程雋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順著聲出了臥室門。阮啾啾握住他的胳膊,拽開程雋的衣領,踮著腳尖湊上去觀察。程雋果斷放棄抵抗,任由她看來看去,還順勢幫阮啾啾拽了一下領子,好讓她更方便。
阮啾啾不抱希望地找了半天,果然,她掐過的地方已經恢復如初,什麼都沒了。
“……天啊。”阮啾啾哭喪著臉。
程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