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什麼算了?
阮啾啾的話沒能問出口,就被他徹徹底底地堵了回去。
“!!!”
她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震驚到整個人都是木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容易啊不容易23333
阮啾啾的腦袋是懵的。
她幾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程雋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面頰上,像是空調開到最熱的風,吹得她臉頰通紅,耳根也一片紅彤彤。
唇瓣上的觸感輕柔而真實,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發生了什麼。阮啾啾渾身僵硬得像塊木頭,她動也不敢動,彷彿巨大的螺旋槳從天空呼嘯而過,腦袋裡只剩下嗡鳴聲。
她掙扎了一下,卻被程雋掐住腰動彈不得。
程雋這個狗男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阮啾啾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窒息了。
程雋沒有更進一步,只是在她的唇上停駐片刻,便離開她的唇,緩緩鬆開了手。
唇瓣依稀還殘留著他的餘溫。雨下得越來越大,這一場春雨來得匆匆,就像阮啾啾此時此刻的心情。她不敢抬頭,因為她知道程雋一直在看著她,阮啾啾還沒準備好他們走到這一步的關係。
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沉默的氛圍。
雨滴打落在牆壁和泥濘的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頭頂傳來程雋的聲音:“你……”
阮啾啾莫名緊張。
“什麼?”
“你是不是,偷吃了奶油泡芙。”
阮啾啾:???
她的確是在買蛋糕的時候順便買了幾個奶油泡芙,吃完了才出的門。至於程雋是如何發現的——大概是,她的唇上還殘留著奶油的香甜味道。
程雋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果然是偷吃。”
阮啾啾:“……”
這混蛋……該不會是……為了檢驗她是否偷吃才壓著她親了一下!
絕對是這樣啊!
阮啾啾無語凝噎,有種自己被騙了的懵逼:“你……”
“走。”他打斷她的話。
程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阮啾啾出了偏僻的小道,表面上穩得不能再穩。被短暫的插曲擾亂,使得阮啾啾幾乎忘記了那個吻。
他們兩人和諧地吃飯,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程雋跟阮啾啾淋了雨,渾身溼漉漉的,餐廳的空調也沒能讓她暖和過來。待到他們從餐廳出來,迎著冷風,阮啾啾一個不防打了個噴嚏,隨即抖了一下:“好冷,還是打車回去。”
程雋說:“我穿了羽絨服。”
以為他要脫給自己穿的阮啾啾連忙擺手:“不用了,等會在車裡就暖和了。”
程雋的話一頓,望向阮啾啾的時候,滿臉寫著“你在想什麼”的探究。
“我的意思是,羽絨服挺保暖,下次你也來一套。”
阮啾啾:“……”
程雋:“?”
程雋是捱了一錘才上私家車的。
半點兒求生欲都沒有的混蛋,阮啾啾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才會被程雋佔便宜。她就應該在他心懷不軌的時候一拳送他上天,好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多麼不應該。
這場雨下的愈發地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泥土腥味,夾雜著清新的柳枝條的氣味。雨點啪嗒啪嗒地灑落在地上,就像是依萍和書桓在雨中擁吻那麼大,兩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弄溼了。阮啾啾換了鞋,說:“書桓……”
程雋:“你叫誰?”
阮啾啾:“……對不起順口了。”
渾身泛著冷意,骨架就像是浸在冷水裡,阮啾啾哆哆嗦嗦裹上外套,程雋卻揪住不放:“書桓是誰。”
阮啾啾:“??你幹嘛?你沒看過《情深深雨濛濛》啊。”
“為什麼要叫他的名字。”
“我就是順口,順口。”
“為什麼會順口。”
阮啾啾哭笑不得:“你該不會要跟一個電視人物較上勁?”
程雋:“你心虛了。”
阮啾啾:???
有時候真是搞不懂程雋清奇的邏輯。她有什麼可心虛的?
阮啾啾鬱悶地說:“我才懶得跟你糾纏,我要去洗熱水澡了,否則會感冒的。”
下一秒,阮啾啾見識了什麼叫做人間真實。
她眼睜睜地看著程雋這個狗男人退避三舍,瞬間隔著她好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