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根本就是開玩笑的。阮啾啾的牙齒乾乾淨淨雪白一片,什麼也沒有。
趁著阮啾啾毫無防備之際,他忽然回頭就是一塊雪球,正中阮啾啾的腦門。
啪地一聲。
阮啾啾的心拔涼拔涼。在她的心裡,程雋也已經拔涼拔涼。
她報復心極強,回頭就是一塊雪球砸到程雋身上,沒砸中程雋,卻又捱了一塊雪球。
兩人你來我往地砸了半天,阮啾啾傷亡慘重,終於忍不住怒吼道:“你怎麼都不讓讓我!”
程雋一臉驚訝,就連語氣也慢吞吞的:“我們不是在比賽嗎。”
阮啾啾:“……”
這時,程雋走上前。在阮啾啾的注視中,他微微屈膝,雙手撐在大腿上,將自己的臉對準了阮啾啾手上的雪球:“你砸我。”
阮啾啾捏著手裡的雪球,忽然心軟了。
“算了,”她無趣地扔掉雪球,“回。”
兩人和諧地走在路上,迎著冷風,阮啾啾打了個噴嚏。程雋隨即也打了個噴嚏。
糟糕!不會要感冒!
……
晚上。
兩人坐在沙發上,姿勢規規矩矩,臉頰紅撲撲的。兩人同步地把毛巾敷在額頭,仰躺在沙發上,正等著外賣的退燒藥上門。
程雋:“唉。”
阮啾啾:“唉。”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傻瓜233333
一場感冒,在家裡睡了好幾天。
阮啾啾總懷疑是因為跟程雋住在一起,兩個人交叉感染,才導致感冒怎麼都好不起來。
公司那邊並沒有通知阮啾啾離開,只是說她要放長假,就連老孟都不清楚。再過幾天,阮啾啾便會重新回到公司繼續上班,對於這個結果,阮啾啾哭笑不得。
總有種離家出走失敗被揪回來繼續上學的即視感啊。
塗南作為一名積極的舔狗,聽到老闆和老闆娘都感冒的訊息,主動上門來看望他們。他給阮啾啾發了訊息,阮啾啾還沒回。至於塗南為什麼沒有給老闆發訊息,是因為,至今都是被老闆拉黑的狀態……
塗南風騷地上了髮蠟,蛇形走位晃晃悠悠地到了門前,叮咚一聲按響門鈴。
阮啾啾聽到門鈴聲,說:“應該是我的快遞,你接一下。”
“好。”
程雋開啟一瓶養樂多,慢吞吞地擰開門,他沉默一秒,不待阮啾啾反應,又砰地一聲關上門。
阮啾啾:“?誰啊?”
程雋:“走錯了。”
門外響起不合時宜的塗南的乾嚎:“嫂子啊,是我來看你們了啊!”
阮啾啾:“……”
程雋:“……”
“還是不開門比較好。”
“是的。”
兩人本來打算裝死,不料塗南是個狠人,坐在門口就開始唱小白菜,聲音顫顫悠悠,肝腸寸斷,唱到上樓路過的大媽眼淚汪汪,非要帶著他去老年團表演。
門外吵吵鬧鬧,眼看要掀翻了房頂,阮啾啾連忙叫程雋出去拉人,程雋一臉倦怠地出門,利索地把塗南拽了回來。
塗南的手裡還抱著一捧花和一盒補品,連忙放在桌上。
“嫂子啊!老闆啊!我來看你們了鴨!”
“……”阮啾啾忽然後悔了。她應該狠狠心直接叫保安把塗南拖走。
等等。
阮啾啾面無表情地指著桌上的一捧花:“這是什麼?”
塗南一臉肯定:“好看的,白花花。白百合?”
阮啾啾:“這叫白菊花。”
塗南冷汗下來了。
“正好正好,降火是不是,你們可以用來泡茶。”
“還有,”阮啾啾指著補品,“為什麼帶一盒腦白金?”
“因為……今年過節不收禮?”
阮啾啾忽然意識到,塗南單身是有原因的。她長長嘆了口氣,一手搭在塗南的肩上,表情深沉地道:“嫂子給你說啊,如果你想脫單,千萬別學你程老闆。你看他現在混成什麼樣了?”
正在喝養樂多的程雋沉默,涼颼颼地瞟了一眼兩人。
塗南頭皮一緊,訕訕地笑了一聲:“我能有老闆的萬分之一就夠不錯了!他是那天上的仙,我這等凡人怎麼企及。”
阮啾啾忍無可忍:“求求你別舔狗了行嗎?”
塗南來的時候正是飯點,阮啾啾準備做飯,自然地留下了塗南。塗南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