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影!”
顧遊明顯氣極:“伯父伯母教你在外面這樣詆譭別人聲譽的嗎!”
徐碧影不甘地咬了咬唇:“我沒有撒謊!”那個阮啾啾絕對不是善茬!一旦有了其他的高枝,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飛向另一個人的懷抱。
顧遊看著她的眼神很失望,也很冷漠。
“外面已經有蹲守的媒體捕風捉影,你最好安安靜靜不要亂說話。如果塗南準備起訴你,我是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徐碧影不敢置信:“你要站在阮啾啾那一邊?憑什麼?誰才是和你相處多年的青梅竹馬?”
顧遊扯開衣角:“我的碧影妹妹已經不在了。”
語畢,轉身離開。
顧遊從病房出來,抬眼就撞見了倚在牆邊的男人。他披著黑色的外套,脊背倚在冰涼的瓷磚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睡鳳眼有些漫不經心地瞟向顧遊,就連眼神也很淡。
幾乎荒謬地,顧遊一瞬間聯想到,隔著電腦螢幕的李斯特,當初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不量力的他嗎。
真是讓人覺得又生氣,又有種無力感。
“你的肩膀怎麼樣,沒受重傷。”顧遊幾個月前傷過手腕,此刻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觸。
程雋收回目光,就連眼神都帶著一股酷勁。他慢悠悠地冷嗤一聲:“不至於。”
“那就好。對了,阮啾啾呢。”
程雋斜睨他一眼,懶得回答。
雙眼只寫著幾個大字:關你屁事。
塗南去處理關於徐碧影的事情,還有蹲守在外面躍躍欲試的媒體,自然無暇去管程雋。當然,程雋是半點兒都不需要他來管。
於是買養樂多這種跑腿的事情便落在了阮啾啾的身上。
程雋只為了支開阮啾啾,跟顧遊說兩句話。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顧遊眼神肅然:“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嗎,不要浪費時間。”
顧遊皺起眉:“我……”
“哎?顧遊,你怎麼也來了?”遠遠傳來阮啾啾的聲音,“啊……是因為我們的事嗎。”
想想也是,徐碧影在這裡根本不認識幾個人,除了找顧游過來撐腰,恐怕再沒有別的辦法。顧遊意識到阮啾啾未曾脫口而出的話,下意識地反駁:“我不是來替她說話的。”
“沒事,一切按照證據說話。”
阮啾啾搖搖頭,不想再談關於徐碧影的事情。
“你還好嗎,沒有受傷?”顧遊關切地問。
阮啾啾笑著說道:“沒有,我……”
程雋忽然悶哼一聲,恰巧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談。
阮啾啾的目光迅速轉移在程雋的身上:“你的胳膊還疼嗎?還有為什麼沒經過允許就跑出來了?”
方才還一副漫不經心的酷勁的程老闆在顧遊瞠目結舌的注視中整個人鬆懈了半截,銳利的氣勢瞬間消失,虛弱地捂著受傷的肩膀,說:“我找不到你,有些擔心。”
阮啾啾真想翻個白眼說當初是誰讓她去買養樂多的。但每當程雋一示弱,軟塌塌的可憐兮兮,弱小可憐又無助,阮啾啾就怎麼也下不了嘴了。
她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一會兒就回來嗎,走。”
“好。”
程雋跟著阮啾啾進了病房,徒留顧遊又是驚訝又是酸澀。真沒想到,程雋也有用這樣“卑鄙”手段的一天,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又不知當事人是處在怎樣的一種心情了。
說實在的,他竟然羨慕嫉妒得要命。
……
醫生叮囑阮啾啾具體的事宜,主要是不要沾水,不要做劇烈的運動,靜養就好。
本來只是個小傷,醫生壓根沒打算給醫囑。只是身旁的程雋盯得他頭皮發麻,醫生默唸著算是造福夫妻關係,就跟阮啾啾認認真真地說了很多不必要的注意事項。
阮啾啾一一記了下來。
兩人回到家,程雋坐在沙發上,說:“我想吃燉羊排。”
“都受傷了怎麼能吃羊肉呢?”
“那魚……”
“魚也不能吃啊!傷口發炎了怎麼辦?”阮啾啾生怕傷口拖太久,導致程雋無法正常工作就不好了,“這些天你就喝粥,吃得清淡一些,等到傷口好了再吃大餐。”
程雋意識到自己簡直是在自掘墳墓,立即採取措施補救:“我的傷口好像好了。”
阮啾啾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