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露西亞。”他看著露西亞的眼睛對她說,“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是你在撒謊,還是你真的這麼想?”露西亞輕輕彎起了唇角。
卡爾重新回到大廳裡的時候舞會還在繼續,彷彿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從現場消失了半個多小時,離開前兩手空空,歸來後卻帶著一個小小的禮盒,卡爾在這裡呆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受不了這股子放浪形骸的浮華勁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出來前他已經發過訊息,忠誠的司機安德魯就等在外面,準備送厭倦了晚會的卡爾回家。
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話,這個晚上應該就這麼度過了,未來的日子裡卡爾應該還會度過很多個類似的夜晚,和一群頭腦空空、無所事事、成天只會追求肉體刺激的傻瓜在一起消磨時間,忍受他們拙劣的討好和笑話……老天!卡爾不無抱怨地想,為什麼布魯西就受得了這一套?
別誤會,他當然應付得了這些,他還能一心多用地邊和那群傻瓜插科打諢邊思考自己的事情。
他只是覺得就算分出一丁點的注意力給這些人都是對他得忍受力的極大挑戰。
所以晚上他就打電話給布魯斯抱怨了:“你是怎麼受得了他們的?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富二代和腦滿腸肥的噁心鬼?他們的腦細胞已經被酒精、毒品和性腐蝕了,說的話全都狗屁不通。”
“抱歉了卡爾,我也是什麼都不懂的富二代,所以我受得了他們。”布魯斯說。
他坐在蝙蝠洞中,蝙蝠洞裡的各種裝置已經安裝得七七八八,所有裝置都在安裝好後經過了除錯和資料修正,他最近太忙碌了,分身乏術之下竟然忘記了查一查卡爾是怎麼弄到的那塊振金。
回到哥譚市以後他不僅要不引人注目地修建蝙蝠洞,還趕場子一樣參加了無數場宴會和派對。
這一舉動帶有多重含義,首先他離開了哥譚太久,不知道現在哥譚的上層結構,不知道人與人、家族與家族之間的複雜關係,宴會是除了資料以外讓他更快理解哥譚市暗潮的地方。
而後是他也需要人們眼熟他作為“布魯斯.韋恩”時的風格,這麼多年裡,阿弗一直都有按照他當初留下的計劃安排他的生日派對,對外營造一種韋恩家的小兒子還在某個地方花天酒地只是沒有回來的錯覺,現在他要給人們加深這樣的印象,為此還不得不因為爭風吃醋做了些蠢事。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布魯斯要承認他離開他的家鄉太久,久到他對這裡的思念膨脹到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來宣洩的地步。
狂歡般的流水席宴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正是因為被瑣事佔據了全部的時間,他才沒空研究卡爾送給他的禮物的深意。
不過現在卡爾主動打電話過來,也許是時候旁側敲擊一下了。
“你和他們又不一樣。”卡爾在電話的另一頭嗤嗤笑起來。
布魯斯不用監視器都能想象到卡爾笑得兩眼晶亮的樣子,他的語氣便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一些:“話又說回來,卡爾,我回家才看到你以前送給我的那些生日禮物,老天,我得說,你送給我的東西每一件都價值連城——你的生日禮物真的不需要我補上嗎?”
“不,不用了,布魯西,我送的不是特別難弄的東西。只有那塊振金稍微珍貴一點,不過我要振金也沒用,艾爾集團跨業廣泛,唯獨不生產武器,振金不做武器就是一塊廢鐵,送你好了。”
“噢。”布魯斯說,他的聲音裡還有些睡意,“你為什麼不送給託尼?我記得你和他的關係很好。”
“你開什麼玩笑,託尼他們一家都是軍火商誒。”卡爾壓低了嗓門,“別告訴託尼我這麼說他,布魯西。他不喜歡別人叫他軍火商。可斯塔克就是軍火商啊,他們賣給各國政府的武器佔收入的大頭,他們是全世界最大的軍火商。這麼珍貴的金屬,霍華德那是美國隊長的腦殘粉才全都拿去給隊長做盾牌,給託尼的話,新武器會讓阿富汗地區的情況更嚴重的。”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布魯斯想。
卡爾的想法對他來說太簡單和天真了,但遊歷過世界以後,他已經很能理解不同生長環境和不同教育對人產生的影響,卡爾能有這樣簡單粗暴的“不能送給託尼那就送給布魯斯”,絲毫不考慮把昂貴金屬出手的思維模式,他完全可以理解。
最大的疑惑被解開後,布魯斯浪洋洋地調侃道:“好吧,卡爾,但你送我的那兩本書是什麼意思?如何正確表達自己的情緒?如何與自己的孩子們相處?”
“哦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