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乾笑:“不要開玩笑了,j,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剛才誰還這麼說來著?‘普通的高中生可不會認識什麼復仇者’,不是嗎?”米歇爾眨了眨左眼。
“我說說玩的……”佩特拉訕訕地咳了聲。
她從來不知道學校裡有這麼多超級英雄的粉絲——似乎只是有誰喊了一句,頓時就有無數人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將走廊堵了個水洩不通。她不免有些擔憂,索爾不會被這幫學生生吞活剝了吧?他看上去太單純了。
很快,佩特拉發現自己想多了。
索爾在第三個書包上龍飛鳳舞地寫下的名字後,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抬起手說了句什麼。隔了一段距離,佩特拉沒聽清,就看到男生女生們嘻嘻哈哈地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在美貌的面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兩個女孩看得歎為觀止。
“你在這裡!”索爾眼睛一亮,大步跨來,向米歇爾點點頭,然後看向佩特拉,“梅和街對面披薩店的老闆去約會了,做不了晚飯,她讓我們自己出去吃。”
“你們住一塊?”米歇爾的眉毛再一次高高揚起。
“呃,不是,只是鄰居而已。”佩特拉趕緊解釋,“索爾還不會用地球人的燃氣爐。”
“我在阿斯加德也沒有做過飯。”索爾坦然。完全沒有一點天神的偶像包袱。
米歇爾嘀咕:“想也知道。”
“那就出去吃吧。不過我身上錢不多了。”佩特拉嘆氣,看了看索爾,顯然不指望他身上會有多少現金,試探著問,“我請你吃三文治?”
八美元一個的三文治,索爾要了五個。兩人走在街頭,他下解決了最後一個,腮幫鼓鼓囊囊的,看了看還捧在細嚼慢嚥的佩特拉,認真地說:“你要多吃一點,長點肉。當然,如果要肌肉,最好還要去健身房——以後,學校裡的人就不會再敢欺負你了。”
佩特拉一愣:“你……知道?你剛才都看見了?”
“梅說過。”索爾似乎沒發現她的窘迫,繼續道,“我弟弟小時候也被同伴欺負過,他那時候比較瘦小,開始是我幫他出頭,後來他覺得很沒面子,就去學了近身格鬥。”
他比了個揮舞小刀的手勢,齜牙笑:“近戰法師,瞭解一下。”
佩特拉有點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那可是詭計之神啊!不敢比不敢比。
“對了,你說要找僕人,找到了嗎?”她轉移話題。
“今天那個?他沒透過考核。”索爾嫌棄地皺眉,“做的薑餅比梅冰箱裡放了兩個星期的還難吃。我想我可能需要和託尼聯絡一下,讓他給我找個會做法國菜的大廚。”
“東北米其林的那種?”佩特拉隨口接了一句,看到索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連忙打斷,“別別,我開玩笑的!”
“哦,我也只是開玩笑的。”索爾淡定道,“我可沒有手機。”
“……”好吧。
沒想到索爾還是成功僱傭了一個僕人,溝通融洽,最終商定用他的阿斯加德金幣付週薪。
不知道是他從哪條街上找來的流浪漢,鬍子一把,看著有些上年紀了,卻意外得很會做家務。佩特拉去蹭了幾頓,簡直不想再回家。
還好,最近梅和披薩店的老闆打得火熱,天天往外跑,下廚的次數大幅度減少。之前她就不缺追求者,只不過為了照顧佩特拉,並沒有考慮過找男友。現在認識了索爾,有他幫忙照看佩特拉,安全得很,梅也就放心地去約會了。
這週末他們要去長島,佩特拉放學回來,梅準備義大利麵做晚餐,親了親她的額頭: “你乖乖在家,不要到處亂跑,晚上不要給人開門,知道了嗎?”
佩特拉用叉子攪了攪麵條,實在難以下嚥。等梅出了門,她果斷把晚餐倒入飯盒,裝進了冰箱,溜到隔壁敲門。
“嘿,來得正好。”索爾見到她來一點都不意外,笑容滿面,“我讓傑克做了澳大利亞菜——你吃過袋鼠肉不?”
佩特拉搖頭。
索爾扭頭,囑咐廚房裡的傑克,給她裝了一大盤肉。
他租的這間房不大,桌子也只配了兩張椅子。在阿斯加德之神的認知中,僕人是不上桌的,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傑克看上去也沒有絲毫意見。
佩特拉在索爾對面坐下,打量著被裝飾一新的屋子。
櫥櫃上多了一排奇怪的木雕,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羊頭,連餐桌上都擺了一個古樸的銀質蠟燭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