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和點心,趕緊退了出去,他自己也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米歇爾在床邊坐下,開門見山,簡潔有力一向是她的風格:“聽說你遇到了麻煩。”
“一點點小……麻煩。”佩特拉用被子裹著自己,含糊地說著。
米歇爾摸了摸她的頭。頭髮明顯被汗水打溼過幾遍,黏膩,還帶著揮之不去的硝煙味。米歇爾又嗅了嗅,露出嫌棄的表情:“你沒先洗個澡嗎?”
“我不敢碰水。”佩特拉鼓了鼓嘴,這才把被子放了下來。
米歇爾看著她那身紅藍鮮明的制服,果然一點都不感到驚奇或是意外,不動如山:“原來如此,緊身衣不好脫是嗎?”
她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看上去沒事的胳膊,死侍留在上面的血跡早已乾涸,只留下濃厚的鐵鏽味:“要我幫你嗎?需不需要用剪刀?如果和肉連在一起了的話,可能會很疼……”
“還好。”佩特拉說著,抬起手輕輕在胸前的蜘蛛標誌上點了點,“脫下來倒是不麻煩,但需要馬上包紮。”
蜘蛛戰衣應聲散落下來,米歇爾不禁挑了挑眉:“不錯嘛,斯塔克的技術。”
她幫著佩特拉清洗了傷口,然後上藥。沒費多少時間,傷勢比他們想象得要好很多,大概是有掩體緣故,以佩特拉現在的體質,這種皮肉傷大概過個幾天就能消。
米歇爾纏好了繃帶,拍拍手,目光轉向地上的蜘蛛戰衣。
“這玩意兒能洗嗎?”
“應該可以?”佩特拉撓頭,“鋼鐵俠又沒有把說明書寫在上面……我想應該是可以的吧。不然一次就報廢,多浪費?”
“那可說不準。”米歇爾聳了聳肩,“對有錢人來說,很多東西,甚至是人,都是一次性消耗品。”
佩特拉:“……你說的有道理。佩珀說八年前,她幾乎每天都要處理老闆晚上留下來的‘垃圾’。”
米歇爾的表情難以琢磨。
“j——”佩特拉斟酌著開口。
“不用跟我解釋。”米歇爾立刻抬起右手,制止,“我不關心來龍去脈。”
“……哦。”
佩特拉想起來了,米歇爾是看偵探劇從來沒耐心聽兇手被捕後的懺悔感言的那類人,但她還是說:“謝了。”
“謝什麼。”米歇爾不以為意,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戰衣的一角,將它提起來打量,“不過,這衣服看上去真的很高階。難道就沒有防震減壓的功能嗎?”
“你也看到了,它只有薄薄的一層……你能指望它起到鋼鐵戰甲的作用嗎?”
“哦,你可以做一套鋼鐵蜘蛛衣。”米歇爾說。
“……啊?”
“不行嗎?”她抬起一邊的眉毛,抿起嘴唇,露出幾分揶揄的笑意,輕快地說,“拜託,你才是蜘蛛女孩不是嗎?總不能讓鋼鐵俠繼續幫你做戰衣吧?雖然的確很酷。”
她又迅速補充:“肯定比你自己手工做的要酷多了。”
“嗯……”佩特拉低下頭,“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資金,我明白。”米歇爾露出瞭然的表情,比了個手勢,“你也不可能讓哈里幫你。不管是依靠誰資助、製作,那並沒有什麼區別,也沒有意義。”
“你說得對。”佩特拉承認,“我覺得,我……”
她停下來,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說:“我希望我能做得更好。”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