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各位,出發吧。”
樓頂的戰機已經準備好了。
幾個人上了飛機,各自檢查裝備。隨著紐約城在視野中縮小,街燈交織成模糊的光團,斯蒂夫找了個座位坐下,看到站在一旁盯著手機發呆的託尼,叫了他一聲。
“那孩子呢,送回去了嗎?”
“嗯?”託尼頭都沒抬,心不在焉地回應,“應該是回去了吧……”
“應該?”斯蒂夫擰了擰眉毛,很是不贊同的樣子,“你應該找人開車送她回去的。”
“怎麼,突然這麼會關心人了?”託尼反問,“原來你是這種口味的?”
“別胡說。”斯蒂夫冷靜地說。他閉了閉眼睛,輕輕嘆氣,“我只是看著她,突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像她這樣的孩子很需要鼓勵,託尼。”
託尼不語,瞥了他一眼。
“在沒有接受血清注射前,那種處境我很熟悉。矮小瘦弱,被人嘲笑、欺負……”他似乎回憶起了許多年前的事情,不禁微微一笑,“但儘管如此,我的信念從未改變過。”
託尼點點頭,這的確是美國隊長令所有人都佩服的優點。
“不過,”託尼說,“她和你不一樣。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了,我們不需要送任何孩子上戰場。”
“沒錯,你說得對。”斯蒂夫認同了這一點,卻又說,“不過,他們還可以做得更多。現在的戰爭可不僅僅停留在肉體搏鬥上。”
他說到這裡,目光在託尼的身上打了個轉,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託尼領會到了,聳聳肩:“我可不想讓那麼多人學我。他們沒這個機會。”
“不過,我現在想起來有一點奇怪……”斯蒂夫突然說,“佩蒂今年多大了,託尼?”
“不知道,十四,十五?忘記了,我又沒給她做過碳元素檢測。”託尼隨口答道,突然警覺,“幹嘛?我提醒你,你已經九十八歲了!”
“不是那個意思,別誤會。我只是記得不太清楚了,這個年紀的女生——體型都是像她這樣的嗎?”
“差不多吧。”託尼依然懷疑地看著他,微微退後保持距離,“啦啦隊的有些女孩更高一些,也更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斯蒂夫沉吟著,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跳舞時搭在女伴腰上的觸感令他有些在意:“這姑娘的腰部,還挺有料的。”
“!!”
託尼迅速地抽了口冷氣,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我的意思是,她腰部的肌肉很結實……肌肉不多,但是鍛鍊得很好。”斯蒂夫忙解釋,“我本以為她是個不擅長運動的那類好好學生。可仔細看,其實她也並不是很瘦弱,只是骨架小了一些,但是動作很輕盈,反應敏捷,有幾次她差點踩到我的腳,但是都提前避開了。我真的很好奇,你從哪裡認識了這麼有趣的女孩?”
“一般般吧。”託尼乾巴巴地答道,“我相信她的運動神經並不太好。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她在過馬路的時候摔倒了,撞上了我的車……後來還在實驗室裡打壞了一個機械臂。你覺得?”
“哦,是嗎?”斯蒂夫不禁失笑。
託尼:“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斯蒂夫臨時改了口,笑著說,“只是覺得,很有意思罷了。”
佩特拉沒有去趕末班車。雖然託尼那幾句話語意不明,對現在比較敏感的她來說,卻很像是點名道姓地說“不要妄想成為什麼蜘蛛俠”了。
她心裡是不服氣的,直到衝進夜色濃重的紐約街頭,被冷風一吹,才感覺好了很多,煩悶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