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很喜歡叫佩蒂來玩嗎?這陣子都沒看到她出現,搬家的事情也沒有說……好歹是你親口認證的復仇者啊。”娜塔莎嘆息,很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託尼冷淡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在嘆息個什麼勁。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他說。
“你真的這樣想?”娜塔莎顯然不相信,堅持追問。
斯蒂夫手中的報紙壓低了一些,露出了他的眼睛,敏銳地看過來,隨後又被他抬起報紙擋住。
這個小動作做得很隱蔽,但還是被託尼發現了。
他雙手環胸,隔著餐桌看著對面兩人,表情很嚴峻。娜塔莎見狀,追根到底的意願減輕了許多,也稍微後仰,讓自己的坐姿舒服一些。
“你知道的。”她若無其事地用指尖在桌面上敲敲點點,像是在拍打什麼節奏,聳聳肩道,“我什麼樣的事都經歷過了,大多數時候,我看得很開。”
包括和一個綠色的怪物談戀愛然後被他甩掉……這種常人眼中荒唐無比的感情經歷。她藏了這句沒說。
對此,託尼難以認同地抖了抖眉毛。
“這個人,”娜塔莎說著指向她身邊試圖把自己藏在報紙後面的美國道德楷模,“就是他,還試圖和她初戀的侄女談戀愛。”
報紙猛地一抖。
“我不是,我沒有。”美國隊長猝不及防,有點慌。
“哇。”託尼驚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真多。”
“還好。”娜塔莎謙虛道,然後迅速而小聲地補充,“事實上,是我介紹的。當然,後來什麼發展我就不知道了。”
“沒有然後了。”斯蒂夫沉痛地說。
“原來如此。”託尼似乎有些同情,決定放下過去數月來和他沒那麼愉快的成見,安慰他幾句,“可能你們只是不適合。”
“確實不適合。”斯蒂夫乾巴巴地笑,“我們差得太多了,代溝有點深。希望下次你們不要再給我介紹太年輕的女孩了。”
“……”
託尼陷入詭異的沉默。
到這裡,娜塔莎悄悄地放下喝完的杯子,給了幻視他們一個眼神:撤。
此時,應當把舞臺留給這兩位上了年紀的成熟男人。
進入十二月以後, 氣溫下降得很快,幾場雪就把大半個城市覆蓋了。
佩特拉向來怕冷, 雪後的天氣裡更加不想出門, 哪怕裡面穿了保暖的蜘蛛戰衣, 還是覺得很沒安全感, 忍不住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看起來就很厚”的毛絨外套,把連衣的兜帽戴上,再把泰瑞揣懷裡當暖手寶。
一般來說,動物的保暖能力更強一些,但泰瑞是隻位元犬……他毛少啊!只能縮在外套下面瑟瑟發抖。
接著,佩特拉向城外的復仇者新基地出發了。
託尼瞧見外面一團毛晃悠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放下手裡的茶杯,讓星期五把自動感應窗開啟。他和外面倒掛的毛團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才問:“你的戰衣是過保質期了嗎?”
“沒有, 但是感覺舒服一些……”佩特拉說著, 把泰瑞露出半個腦袋給他看, “他也冷。”
她黏在蛛絲上慢慢地晃悠,垂下來的毛絨兜帽上還有一對——託尼定睛一看,沒錯, 是狗耳朵,怪可愛的。
託尼從窗前讓開, 佩特拉鬆開蛛絲跳了進來,玻璃窗迅速合上了,室內溫暖的空氣讓她的懷裡的位元舒服地吐了吐舌頭。
在彼此“冷落”了幾個月後, 託尼倒是沒料到她還會主動找上門來,喝了口熱茶,感覺心情還不錯。
“這個時間,你不跟你嬸嬸去採購東西?”
“噢,她有伴了。”佩特拉簡潔地答道,神情有些苦惱的樣子,猶豫了會兒補充道,“讓我不要打擾她們逛街。”
“……可以理解。”
所謂帕克運氣,就是有她在的時候一定會遇到搶劫犯或是越獄犯,想要享受購物樂趣的女人們怎麼能忍?
託尼有所感觸,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上的帽子上的狗耳朵。
“然後我想給泰瑞做件衣服。”佩特拉整理了下兜帽,繼續說,“但是我不太會做縫紉,所以來找——”
說到這裡,她下意識地張望了一下,客廳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旺達?”託尼問。
“哦,她說幻視很懂這些。”佩特拉立刻說。
“很遺憾。”託尼說,“他們出去打雪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