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可以更簡單一點。地毯式搜尋需要大量的人力,只有傻乎乎的警察才會那麼做。”他很快又說,“有一種追蹤咒語可以直接定位到零件的出廠地。”
……嗯,是錯覺。
“你什麼眼神?”至尊法師不經意地用餘光瞥了一眼,轉過頭來問。
佩特拉:“沒有……”
“學著點。”斯特蘭奇語重心長地說,“真正的聰明人懂得利用一切便利的條件和知識。”
“哦。”佩特拉點了點頭,突然說,“我發現完全不需要我來啊?早知道我就去看獅子了!”
“獅子有什麼好看的?”她大失所望的樣子果然激怒了斯特蘭奇,他頓時又黑了臉,“你以為我想來?不是你想著要救你那位朋友的父親嗎?趕緊走。”
兩人順著法術的定位,穿梭在柏林的大街小巷中。
出於低調的考慮,斯特蘭奇沒有開傳送門。畢竟還摸不清對方的底細,直接把自己送進狼群中,可不是他的風格。最終,他們鎖定了一家坐落在鬧市區的製衣廠。
相隔著一條河,就是熱鬧的集市,午市剛開張,耳邊全是複雜拗口的德語對話。斯特蘭奇也不急著過河,經過馬路邊的水果攤和報刊都邊走邊聽,一邊交代佩特拉:“先打聽一下情況。目前看來對方的偽裝很好,我們先從本地人口中瞭解點資訊再行動……對了,你會說德語嗎?”
“會一點。”佩特拉說。
“很好,我們分頭行動。”斯特蘭奇為了效率考慮,果斷地選了另一條路,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佩特拉卻還不太清楚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在原地轉了個圈,決定去報刊亭那邊看看。
報刊亭裡的德國小哥也懂點英語,兩人磕磕絆絆地交流了一會兒,佩特拉買了一份報紙,大概弄清楚了那家制衣廠是何時建成的,是哪位大老闆的產業。但都不是什麼重要的資訊——如果他們已經被九頭蛇控制。又或者,這本來就屬於九頭蛇的勢力。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啊。”小哥撓頭,“我才剛來幾個月,要不你去問問那邊的姐姐?”
他指向街對面的水果攤,然後,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小哥頓時緊張起來,對著佩特拉豎起食指,將她拉過去,小聲說:“你看那邊那個人——”
佩特拉望過去,看到了水果攤前的買家:“呃,一個帥哥?”
“不對!”小哥鄭重地說,“你覺不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通緝犯?”
佩特拉茫然了一會兒,目光下落到手中的報紙上。
她舉起報紙,將角落裡的照片和對面的男人認真地比照了一會兒。小哥信心十足地說:“對吧?是同一個人吧?”
“嗯……”佩特拉吸了口冷氣。
這不是美國隊長的老相好嘛!
“亞瑟, 你在吧。”佩特拉鎮定地拿起通訊器。
亞瑟意會:“正在撥通斯塔克先生的號碼。”
“你先用面部識別一下?”
“是本人。”亞瑟確認道。
報亭的小哥問:“你在跟誰說話?”
佩特拉沒來得及回答,掏出手機給附近的大法師先生髮了個簡訊。
“要不, 我報警吧?”小哥藉著報紙的掩護往對面掃了幾眼, 水果攤前的那人時不時向周圍看幾眼, 警覺性很高的樣子。會不會被他發現了?小哥有些不安, 手蠢蠢欲動地向報亭裡的電話摸去。
“別慌,問題不大。”佩特拉阻攔道,“我已經報警了,別打草驚蛇。”
“噢,那就好。”小哥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小姑娘你也趕緊走吧。聽說那傢伙是個殺人狂呢!可危險了。”
是不是殺人狂,還有待定義。佩特拉心想。
有了被冤枉的西里斯·布萊克在先,她還是更情願相信斯蒂夫的判斷——他說他的朋友只是被九頭蛇控制了, 為此, 斯蒂夫已經帶隊搜尋了兩年。
詹姆斯·巴恩斯, 曾經在二戰中立功無數,至今還在博物館裡留有歌頌的記錄,後來卻淪為九頭蛇的戰鬥機器, 但如果他恢復了記憶,是否能彌補過去的罪行呢?佩特拉不瞭解他, 和他相關的事情,只能交給斯蒂夫來處理了。
再說,就算驚動了警方, 普通人來了恐怕也搞不定一個被強化過的冬日戰士,希望復仇者趕緊派幾個人過來——
“佩蒂,還是沒有訊號。”亞瑟歉意地說,“但是我給斯塔克先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