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掙脫的前一刻, 金色的長繩飛來, 捲住了毒液的上半身, 將他推倒在地。
“多謝了,巫師。”託尼朝西里斯打了聲招呼。
幾個人繼續圍攻毒液,只是因為怕傷到共生體內的本尊, 束手束腳的,一時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弗萊士躲在後邊看得心驚肉跳, 問哈莉:“你們怎麼不去幫忙?”
哈莉還沒回答,羅恩就替她說了:“我們也有在很努力地——”
“什麼?”
“不給他們添亂啊。”他說得理所當然。
嗡地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橫空擊中了毒液, 轟鳴陣陣。他捂住頭,身體劇烈地發抖,形狀也變得模糊起來,直挺挺地撞到了後方的牆上,然後哐噹一聲落了下去。
——不是單純地往下掉,而是粘附在身體上的那些黑色粘稠物脫落後掉了下去,在地上形成一灘水跡。
得以重見天日的佩特拉長吁一口氣,在下墜的過程中射出了蛛絲,將自己送到了斜上方的窗臺雨棚上。
“小心!”旺達提醒道。
失去了宿主的共生體在地上移動速度依然快得不可思議,像一團成了精的沼澤爛泥,張牙舞爪地爬上了牆壁,試圖重新回到佩特拉的身上。
但這回,她早有準備,一躍而下,翻身飛向對面,落地,被鋼鐵戰衣擋在了後面。
“原來如此……這鬼東西對聲音很敏感,超音波就可以打破他的固定形態。”託尼瞭然道。
戰甲抬起手臂,繼續向流動的毒液發射追蹤攻擊,黑色的身影哀嚎著在光炮中變成粉碎,消失得無影無蹤。
託尼回過頭,第一時間掃描了佩特拉的身體情況,被共生體侵佔過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肩膀外側有些淤青。嗯,應該沒事,他心虛地想,可能是剛才下手有點重了……
“毒液呢?”旺達小跑過來和他們會合,微微喘著氣問。
在剛才那樣密集的炮火攻擊下,他是否還能存活……這是一個問題。但他畢竟是一種前所未聞的外星生物,生命裡特別頑強,說不定會有些特殊的逃命手段。
“不知道去哪裡了。”託尼答道,環視著四周。出於好心,他提醒了一句,“你們都小心點,沒準跑到你們身邊去了呢?”
“不會吧?”羅恩立刻往旁邊一跳,頭轉過來轉過去盯著地縫看,緊張地問,“我們也會被寄生嗎?”
“不清楚,總之多小心一些吧。”哈莉說。
“沒錯。很明顯,他可以模仿複製宿主的形態和能力,”託尼說著,看了看佩特拉,微微皺眉,“而且潛伏在身上的時候也很難讓人察覺——”
“還是有一點區別的。”佩特拉連忙說,為此,她努力回憶著上一次失去記憶的片段,“有點像被什麼人盯上,涼颼颼的感覺。我說不上來……但他離開的時候,就突然覺得身體變得輕鬆了很多。”
“以防萬一,找個治療師檢查一下吧。”西里斯說著,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
“有用嗎?”託尼懷疑地問。
“魔法比你想象得有用得多。”西里斯挑眉答道。
一隻跟蜘蛛俠相似的毒液就已經夠棘手的了,如果變成會魔法的怪物……他們想象了一下,都覺得很頭疼。
西里斯準備聯絡上次給他治療的巫師,佩特拉正想跟他們一塊走,被鋼鐵戰甲抬手攔了下來。
“你先回復仇者大廈。”託尼言簡意賅地說,“康納博士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