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符如果用布也是有講究的,太糙的符號畫不連貫根本無法成符,所以還必須找一些細緻的。
貝思甜思來想去,就只有她裡邊那層小衣服可以了,她習慣在文胸外穿一層柔軟的襯衣,這樣舒服又貼身,用這衣服正好可以制符。
血液,就只能咬破手指了,還要保證手指在畫符期間不自己癒合,這個倒也好辦,將口子開大一些……
貝思甜想罷就開始動手,這裡這麼黑,她就算解開衣服也不用擔心被看到,她在一個地方開了個小口,然後一扯就扯下來一塊。
魏仲燻聽到聲音,頓時問道:&ldo;你真打算制符?&rdo;
你到底是誰
&ldo;不然你怎麼出去?&rdo;貝思甜頭也不抬地反問,她可沒有束手就擒的習慣,等人來救,不如先自救,她永遠都不會將希望完全寄託在其他人身上。
&ldo;好,正好我可以觀摩一下你怎麼制符。&rdo;魏仲燻挑眉道。
平時制符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在魏家算是耗費時間最短的,那也需要十二分鐘,這個記錄算得上相當可以了,這是在保證玄符質量的情況下。
現在貝思甜要在這種黑燈瞎火的地方制符,還沒有筆、符紙和符媒,他倒是要看看,這位高手到底要怎麼製出符來。
因為狹小的空間有了人氣,田智心中的恐懼驅散了不少,也因為貝思甜從頭到尾一直都很冷靜,還有那個姓魏的也沒有驚慌失措,讓他驚魂稍定。
兩個人的鎮定忽然讓他覺得自己有一種小題大做的感覺,好像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偏偏他自己嚇唬自己才會感到如此恐懼。
田智這麼想著,很快便鎮定下來,有時候在一個環境當中,其他人的態度情緒會感染周圍的人,好的情緒如此,壞的情緒也是如此。
貝思甜將襯衣撕下一塊,便想著該如何給手指頭開個縫,縫不能太小,那樣癒合的快,也不能太大,血液流出太多會導致浪費太多精氣神,而且癒合的比較慢。
貝思甜來到小視窗下,接著昏暗發黃的光亮看了一眼這布的大小,然後找了找有沒有尖銳之物。
尖銳的物品倒是有,還不少,這封閉的小房子都是鐵皮圍製成的,因為時間長了,邊沿部分便會翹起一些,沒有比這個更加尖銳的了。
貝思甜比劃了一下,一旁的魏仲燻看的有些蛋疼,呲牙說道:&ldo;要是不小心劃一下還不覺得什麼,這特意準備劃個口子,就不免讓人心裡難受。&rdo;
貝思甜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ldo;謝謝你提醒我。&rdo;
魏仲燻摸了摸鼻子,他就是說一說自己的感受。
貝思甜估摸差不多,回頭對為魏仲燻說道:&ldo;把你外套脫了。&rdo;
魏仲燻一怔,&ldo;為什麼?&rdo;
&ldo;把窗戶遮住。&rdo;
魏仲燻隨機明白,因為制符的時候會有淡淡的光華,她這是擔心會露出去,被外邊發現,不過他覺得貝思甜有些多慮了,這裡光線昏黃,那點青色的光華一閃而過,根本就不會被任何人看到,實在太淡了。
不過既然貝思甜這麼說,魏仲燻也沒有反駁,將衣服脫下來舉起遮住窗戶,側頭問道:&ldo;這樣行嗎?&rdo;
貝思甜輕&lso;嗯&rso;了一聲,然後將那塊襯衣上的布托於手掌心上,另一隻手迅速地劃過尖稜部分,刺痛傳來,鮮血湧現。
貝思甜不敢遲疑,手指輕巧地動了起來,悅動在柔軟的襯衣布上,動作行如流水,優雅自然。
隨著她的血液在襯衣布上形成一個個符號,青色的光暈在指尖點點泛起,最後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濃。
若非魏仲燻用厚厚的外套將小窗戶遮上,這麼純粹的光芒肯定會被外邊的人發現。
因為這裡太昏暗了,這青色光芒乾淨純粹透亮,在這昏暗的黃色光芒中好似清泉流過汙濁的大地。
在這光芒亮起的時候,魏仲燻就驚呆了,他雙手還保持舉著衣服的姿勢,頭恨不得扭一百八十度,眼睛瞪得賊大,眼前這一幕讓他根本無法相信!
他看到了什麼?
那是……點靈成符!!
角落裡的田智看著貝思甜也目瞪口呆,此刻的貝思甜好似落入凡間的精靈,帶著一抹靈動自然的氣質,那青色光華隨著那輕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