賙濟人見她對自己頗為自信,不禁笑了,這個姑娘的確是有趣,她和一般的那種自我感覺良好且自信心膨脹的人不同,和那些覺得自己出身農村沒什麼用的人也不同,她的自信,十分有底氣。
貝思甜見沒什麼事,便準備離開了。
送走了貝思甜,從右邊的廂房中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這個時期西裝剛剛盛行,像這種小地方,基本上是看不到人穿西裝的。
&ldo;你這樣的打扮太引人注目了,我們這一次來是臨時巡查的,沒必要引起太多的麻煩。&rdo;賙濟人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神情冷漠,完全不似同貝思甜說話那般。
&ldo;是。&rdo;那人垂首站在桌旁,&ldo;周先生,那女人用不用調查?&rdo;
&ldo;不必,除了盯緊重仁藥房那邊的動作,不要節外生枝。&rdo;賙濟人拿起報紙,淡淡地說道。
重仁藥房就是那唯一一家國有藥房。
&ldo;明白。&rdo;這人應完,在賙濟人地揮手當中離開了房間。
在這人離開之後,賙濟人放下報紙,看著窗外喃喃自語:&ldo;貧困?怎麼會。&rdo;
貝思甜離開濟世藥房之後,就去了市場,她今天要買一些小雞回去養,再買一隻成雞回去燉了,雞湯原本就是滋補的,再加上一些藥材,羅安平這一次帶來的傷害應該很大程度都能夠免去。
流言不攻自破
貝思甜在生禽市場轉了轉,這邊的味道很濃重,地上經常看到一個個泥水坑,從那坑裡飄出來的腥氣讓人作嘔。
貝思甜轉了一圈,買了三隻土雞苗,一隻公的,兩隻母的,沒買多了,是怕回去拎著這麼多太招眼,因為她另外還買了一隻柴雞,這隻柴雞是打算回家燉湯喝的。
貝思甜看了看活魚,決定還是下一次再買,一次買這麼多,她拿不了。
三隻雞苗用竹籠子裝了,另外一隻柴雞則困住雙腳和翅膀倒提。
買完這些東西,貝思甜就回家準備等著賙濟人那邊的信兒了。
貝思甜坐了輛驢車回家,到家之後她就忙活起來了,撿了些樹枝木棍做了些臨時的柵欄,將小雞圈在了裡邊。
羅安平已經可以棄掉柺杖自己走路了,不過還沒有出過院子,他坐在外屋灶臺前看著貝思甜忙活,也想跟著一起,又想一會怎麼才能說服她讓她今天一起去放羊。
五歲的孩子,二十多天就已經憋壞了。
&ldo;平安,今天跟我出去溜達溜達吧。&rdo;
就在羅安平還在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貝思甜一句話真是喜從天降,讓他瞪著眼睛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嗷一聲跳起來,隨即&lso;嘶&rso;的一聲彎下腰,扯著肚子上的傷口了。
屋裡傳來秦氏的笑罵聲,不一會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的眼睛上依然是一層白霧,而且視力也還是原先的那樣,這讓她不由地有些失望。
這眼睛都瞎了這麼多年,哪是說治好就治好的呢,秦氏是知道這個理的,她倒是不會怪貝思甜,只是心裡的希望小了許多,沒有了剛開始那般激動。
對此貝思甜也不做解釋,她這眼睛時間太久,毒素沉澱太多,她現在的精氣神還未完全恢復,只能一步一步地來。
貝思甜將柴雞殺了,熬製三個多小時,骨頭都燉酥了,雞肉中的營養都流進了湯裡,何首烏片和黑枸杞的藥力也徹底發散出來。
最後,待湯稍稍冷卻一些,貝思甜將制好的符水放進去。符水不能用溫度太高的水,所以她一直用常溫水或是冷水,符粉遇高溫會降低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