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著自己慢慢癒合,光靠簡單的夾板是沒辦法固定住腿的,而且羅安平年紀太小,自制力差,能夠老實躺一個星期已經不容易了。
連續一個星期,晚上貝思甜都在用著兩種玄符,一種促進血液迴圈,一種促進骨斷面結痂。
兩相結合之下,小腿上的腫痛先消了下去。
腿不腫不痛了,卻不等於完全好,羅安平卻按耐不住了。
&ldo;平安,你要是不想變成跛子,就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rdo;貝思甜警告地看了羅安平一眼。
&ldo;我就翻個身。&rdo;羅安平可憐兮兮地說道。
躺在床上他整個人都是僵的,現在他才明白三個多月前貝思甜是怎麼樣的煎熬。
&ldo;姐,為啥我不能吃雞蛋?&rdo;羅安平問道。
以往晚上四個人每個人都可以吃一個雞蛋,可是自從他受傷之後,雞蛋就沒他的份了,不是說傷病者要多補充營養嗎!
雞蛋裡邊的一些物質會很大程度地促進骨斷面閉合,兩個斷面一旦各自長上了,可就沒辦法再結合在一起,到時候可就真的成了跛子!
這種事情貝思甜說了也沒辦法讓一個五歲的孩子明白,倒是羅安國在一旁說道:&ldo;問那麼多幹啥,還能虧待了你不成,你姐說不能吃,那就不能吃!&rdo;
秦氏也瞪了他一眼,&ldo;少吃幾天又掉不了一塊肉!&rdo;
他們雖然不明白,不過以往貝思甜就算是虧待了她自己也不會虧待羅安平的,現在不讓他吃,肯定有她的道理。
治病上他們不懂,那就聽懂的!
貝思甜笑了笑,幸好碰上兩個明白的,不過要是糊塗的,恐怕她也待不到現在。
貝思甜每天都要幫著羅安平做腿部運動,這樣也能有效促進迴圈。
這段時間楊五郎沒有去羅二家,一個是要進藥,還有一個趕上換季,發燒感冒的人多,時常有來吊點滴的。
今天得了空,他就想起了羅二家的那小子,決定還是去看看去。
楊五郎給最後一個人拔了點滴就出門了,一個村的,急病他看不了,不是急病的等一等也無妨。
楊五郎拍了拍羅二家的大門,裡邊傳出了應聲,他一怔,聽著聲音怎麼像羅二家的小子呢?
不可能啊,現在那小子還只能在床上躺著呢。
大門白天一般都不上鎖,所以他得到應聲,便推開了大門,看到院子正在一步一挪走著的人,頓時瞪圓了眼睛,直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一步一挪走的巨慢無比的人正是羅二家的兒子羅安平!
&ldo;楊叔!&rdo;羅安平叫了一聲。
&ldo;噯……&rdo;楊五郎下意識應了一聲,眼睛發直地看著羅安平,&ldo;你、你怎麼站起來了?都不用柺棍的嗎?&rdo;
羅安平不知道楊五郎是怎麼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ldo;我姐說不需要拐棍。&rdo;
&ldo;你姐?貝思甜?&rdo;
羅安平不悅道:&ldo;我就一個姐。&rdo;
楊五郎腦子還有些懵,聽見屋裡頭羅安國的招呼,他忙進了屋,他跟一個小孩子說那麼多幹什麼!
進了屋,楊五郎不等羅安國說話,便迫不及待地問道:&ldo;那小子的腿好了?&rdo;
羅安國臉上哪還看得到一點愁容,整張臉都舒展開了,就連秦氏眉心那&lso;川&rso;字都淡的快看不出來了!
&ldo;好了好了,沒看都能走了嗎!&rdo;羅安國笑道,笑聲十分爽朗。
當時羅安平下地的時候,羅安國還不能相信,兒子真的不會像他似的要不攤在床上,要不一輩子靠柺棍,直到羅安平能夠自己慢悠悠地挪步了,羅安國才相信。
很少掉眼淚的羅安國再一次流下了眼淚,和兩個多星期之前不同,那時候是心疼小兒子,感嘆命運的不公,現在卻是喜極而泣!
楊五郎差點一句&lso;怎麼可能&rso;就脫口而出,幸好反應及時憋了回去,這句話說出來不是招人不愛聽嗎。
&ldo;是誰治好的?&rdo;楊五郎忙問。
心想著難不成去了市裡的醫院?可是就算去了醫院,以最快的速度做了手術,也沒有這麼快就恢復的啊!
一般恢復的好的,至少要二十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