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如貝思甜,又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解釋,這種玄符是否見效她也不知道,能夠多久治好,她也沒有大概的預期,所以不多說最好。
浸過符水的針灸連續進行了七天,羅安國依然沒有任何感覺,貝思甜便打算換一種了。
上一次想過利用另一種玄符,能夠產生一種類似於電流的感覺,用來刺激,不過這種玄符一個比較難治,另外一個,用不好的話會對人的神經造成一定損傷,所以貝思甜沒有再一開始就用。
但是能夠用來刺激的玄符只有這兩種,除此之外,貝思甜也別無選擇。
這種方法是貝思甜認為能夠見效的一種,只是因為它有可能帶來的麻煩,所以才慎用。
既然決定用了,貝思甜便準備打起十二分精神。
當天晚上準備施針之前,貝思甜讓羅安平去西屋寫字,她的注意力要高度集中,羅安平年紀小,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旦打擾了她,必定會讓羅安國受到損傷。
貝思甜將浸過新的符水的針捻位,這一次並沒有刺入之後便罷,而是進行不斷捻轉,偶爾提插。
這並不是她沒有&lso;得氣&rso;,而是因為她想輔助符水,儘可能的深入刺激。
如此施針到一半的時候,貝思甜額頭便見了汗,秦氏見狀,忙拿起一旁的毛巾輕輕拭去汗水。
將針全部刺入之後,貝思甜便靠坐在牆上,閉著眼睛,呼吸雖然平穩,可是臉色卻是有些發白。
高度的注意力集中,讓她此刻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過了二十分鐘,貝思甜拔了針,輕輕放下褲腿,便回屋睡覺了,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秦氏沒捨得叫她。
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鐘,貝思甜匆匆洗漱之後,像往常那樣開始練字。
晚上依舊施針,如此反覆,到拔去針的時候,貝思甜又再累個半死。
如此經過了五天,羅安國都不忍心了,連連勸她別折騰了,這腿也就這樣了。
貝思甜笑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放棄的。
因為連續施針,貝思甜臉色都變得差了一些,白天的時候,她儘可能的養神,到了晚上施針的時候,她必須集中全部注意力。
到了施針前一刻,貝思甜還在閉目養神,待秦氏將寬鬆的褲腿完全擼起來,貝思甜才睜開眼睛。
秦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羅安國也嘆了口氣,這孩子這麼執著,他這心裡又是暖又是難受。
貝思甜捻針,每一針都要反覆捻轉幾次,有的提插幾次,秦氏在一旁不斷給她擦汗,不發出一點聲響,就怕影響了她。
羅安國半身癱瘓,施針要比旁人多很多,貝思甜共準備了三十六根針,都要針針。
貝思甜對秦氏的囑託,便是不要讓汗流到眼睛附近。
而通常到了扎十八九針的時候,秦氏的手便停不下來了,要不斷擦拭她的汗水才行。
熱水在櫃子上冒著煙,等待貝思甜施針之後,便可以喝到溫度適宜的水來補充流失的水分。
施針到第三十針的時候,不論是秦氏還是羅安國都明顯看出貝思甜已經十分疲憊,完全是在強撐著。
兩口子相互看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忍。
羅安國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說服貝思甜不要再繼續了,這麼下去,可是會傷神的!
貝思甜如此年輕,可不能讓她傷了神!
正想著,羅安國忽然&lso;哎呦&rso;一聲,卻是腿上一疼!
東屋原本是十分安靜地,羅安國這突然的一聲,嚇了秦氏一跳,手裡的毛巾一抖,幸好沒有抹到貝思甜的眼睛上。
她拿著毛巾抬起頭來,怒瞪著羅安國,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瞎吵吵啥,驚擾到小甜兒咋辦!
可是她的意思並沒有傳達給羅安國,只見他正瞠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ldo;疼了……&rdo;羅安國看著腿上一根根纖細的針,有的還在極為細微的顫動。
剛剛羅安國的驚叫並未讓貝思甜有過多的反應,反倒是這句話,讓她有了反應。
&ldo;這一針嗎?&rdo;貝思甜頭也不抬地問。
&ldo;是……&rdo;羅安國有些呆滯地回答。
貝思甜點點頭,將第三十根針反覆捻轉多次,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