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雖然不是壽終正寢,但好歹一輩子,酸甜苦辣悲歡離合她都嘗過了,師傅已走,她也就沒有了留戀。
來到這裡之後,她發現世道不同了,很多的章法理念給了她很大的衝擊,她對現在的地方充滿了興趣。
回羅草砸碎了之後合著汁液塗抹在紅腫的腳踝上,一絲絲清涼的感覺便傳來,這樣敷幾天,大概天就可以消腫。
這個時間對貝思甜來說還是長了一些,可惜她現在沒有精氣神制符,只能慢慢等著好轉。
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也就不在乎這天了。
吃了晚飯,羅安平偷著跑到西屋,雙手一撐就跳上炕,坐在炕沿上笑嘻嘻地說道:&ldo;姐,你畫的圖畫呢?&rdo;
對於貝思甜的畫兒,他可新鮮了,以前從來沒發現她畫畫那麼好,跟真的一樣,要不他怎麼會一眼就認出貝思甜想要的是回羅草呢。
貝思甜笑了笑,將紅色橫線信紙遞過去,這信紙也是羅安平偷著從東屋櫃子裡翻出來的,是以前羅旭東給家裡寫信順便捎帶了幾張,好讓羅安國回信用的。
&ldo;姐,你畫的真好!我知道這個,我在樹底下見過這種苗苗,還有這個我也見過!姐,簡直一模一樣!&rdo;
貝思甜笑笑,用慣了毛筆,剛開始都不會用鉛筆,適應了好一陣子才能握筆,好賴不是用來寫字,只是簡單的畫畫草木,習慣了力度倒也不難,只不過這畫的實在沒法看罷了,和毛筆畫出來的差太遠,哪裡能稱的上畫!
羅安平的話,她自然也沒當真。
三天的時間,在貝思甜敷回羅草以及不斷輕揉推拿之下,腳踝上的腫脹很快便消除了,她轉動著腳脖子,沒有了疼痛感,便決定下床了。
貝思甜起身的時候小心翼翼,儘可能的不要給肋骨太多的壓力,她起身之後,先靠在被子垛上休息了一會,這才將雙腿挪到炕沿上,然後慢慢往下放。
雙腿放下去後,卻是怎麼也沒辦法借力起身了,貝思甜身體太孱弱,雙臂不夠有力,沒辦法完全支撐身體的重量,如果使用腰部力量太多,一定會給肋骨造成很大壓力。
貝思甜試了半天,試出一身汗都沒能起來,不知道秦氏是不是聽到了動靜,慢慢走過來,看到屋裡大致輪廓,看到貝思甜臨著炕沿,嚇了一跳,以為她自己亂動快掉下來了,急忙往裡走,腳下一急便沒看清門坎,一個踉蹌差點摔在那裡。
&ldo;娘,我沒事。&rdo;貝思甜見狀忙喊了一句,&ldo;我想試著下炕。&rdo;
秦氏一把扶住門框才避免摔在那裡,她這身子骨要是摔一下,可真是夠嗆,家裡已經沒錢再拿藥了。
秦氏差點摔倒,嚇了一跳嚇出一身火了,頓時扯著嗓子罵道:&ldo;沒事你下炕幹啥!不省心的玩意兒!&rdo;
貝思甜看的真切,秦氏剛才以為她要摔了,臉上透著擔憂著急,要是心裡沒惦記,這屋裡屋外包括院子裡,秦氏都走的很溜,不會磕著拌著。
所以對於秦氏的話,她一點沒往心裡去,這個婆婆,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ldo;娘,是我不好,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的。&rdo;
秦氏沒想到貝思甜會說軟和話,到了嘴邊的咒罵沒吐出來,以往她罵街,定然是將她嚇得半天不敢吭聲,跟個受氣包似的,更別說像現在這麼說話了。
秦氏緊閉著嘴,眉心的&lso;川&rso;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她順著炕沿走過去,扶住貝思甜的身體,往上一帶,她便坐起來了。
&ldo;天天伺候你們這些祖宗,能站起來了就趕緊幹活,家裡這麼多活,都指望我一個人!&rdo;秦氏沒好氣地說道。
貝思甜笑笑,扶著秦氏的手,在她的攙扶下,從炕上下來,站到了地上。
剛剛肋骨雖然疼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走路的時候儘量小心一些,不斷不會影響恢復,還會促進恢復。
秦氏見她一個人問題不大,嘴裡唸叨兩句,走出西屋做飯去了。
瞎摸閤眼的,做飯也是湊合做,菜葉子洗不乾淨也都只能湊合吃,乾糧都用籃子吊在房樑上,怕貓給禍害了,一般都等著羅安平回來踩著外屋的櫃子用鉤子勾下來。
做飯的事情貝思甜暫時幫不上忙,她也不考慮,一心一意地走著,地面不平,土地面被踩實,因為房子時間太長,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走路要異常小心。
貝思甜儘量挑平坦的地方走,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