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甜兒,這段日子有兩個人一直在找你,說是有急事!我讓他們留下地址,他們不肯說,非要等你來。&rdo;
交易完,張寶麗照常拉家常。
&ldo;是一個女的嗎?&rdo;
&ldo;大多數時候是一個女的,有時候會跟著一個男的,都是三十來歲的樣子。&rdo;張寶麗想了想道,&ldo;哎呦你不知道,從一個星期前天天來,可煩死我了!&rdo;
貝思甜點點頭,男的不知道,女的應該是藥房的服務員。
上次那服務員嘴太欠,她臨走的時候就在她的水杯里加了點東西,估計這段時間挺煎熬的,畢竟西醫沒有裝置是查不出來的。
&ldo;說曹操曹操到,你看見沒,那兩個人又來了!&rdo;張寶麗說話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無奈,顯然那女的把她煩的夠嗆。
貝思甜見張寶麗努嘴,轉身看過去,果然是藥房的服務員馬小玲,不過跟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是十分眼熟。
貝思甜歪頭想了想,恍然想起是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
那男人見到貝思甜也是一怔,&ldo;是你……&rdo;
感覺不到嘴
這男人三十來歲的年紀,高高大大的,長得十分不出眾,眼睛倒是很明亮,鼻子下邊的兩撇鬍子,讓貝思甜記憶很深刻,因為她總覺得這鬍子有些違和。
這男人就是她第一次進青州鎮時路上遇到的那個差點撞了她的人!
青州鎮雖然不算大鎮,但也有萬的人口,貝思甜怎麼也沒想到還會和這男人再次遇見。
不過這一次是尷尬的相遇。
這男人叫賙濟人,是濟世藥房的負責人,貝思甜頗有一種冤家路窄的感覺。
&ldo;原來是你!&rdo;賙濟人也是一臉意外。
貝思甜淡淡地點點頭,看了一旁的馬小玲一眼,就知道她用過那缸子了。
馬小玲看見貝思甜,早就沒有了那一日的囂張,眼底是深深的恐懼。
&ldo;是她嗎?&rdo;賙濟人為一旁的馬小玲。
馬小玲點點頭,張了張嘴卻不說話。
貝思甜心裡冷笑,這是打了小的來的大的?
賙濟人滿臉嚴肅地上前一步,貝思甜心裡早就有了說辭,就等著他發難,然後給他狠狠懟回去,誰想到他忽然深深鞠了一躬,才直起身來。
&ldo;請姑娘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店員!&rdo;
貝思甜心裡感到意外,臉上卻沒有一點異樣,依然是淡然的神色,賙濟人這一躬身,似乎並沒有讓她動容。
不過她心裡到底還是動容的,從來沒見過哪個掌櫃的給自己手底下的小二這般誠懇求情的。
一旁的張寶麗和春妮全都是一臉八卦地看著,濟世藥房誰不知道啊,青州鎮兩個大藥房,這濟世藥房是唯一一個和另外一家國有藥房競爭而沒有倒閉的。
政策開放以後,大大小小的店鋪就都開起來了,藥房自然也不例外,那麼多想開藥房的最後都沒開起來,就這從外邊來的濟世藥房起來了,聽說青州鎮上只是一家分號。
所以這濟世藥房,牛氣著呢!頗有點店大壓客,反正裡邊的服務員態度都十分惡劣!
另外一家國有的藥房服務員態度也很不好,可人家拿的是死工資,算得上是鐵飯碗,你愛買不買。
張寶麗也去這濟世藥房買過藥,那時候還不是這馬小玲,哎呦媽呀,那服務員那張臉拉的呦,比馬臉還長,臉上恨不得長了冰渣子,看人都不正眼看,都是用眼角去看的!
可那張寶麗寧願去這藥房,也不去衛生所,那價格老高,藥的品質還差。
貝思甜看向馬小玲,從外表上看,她與常人無異,她輕聲問道:&ldo;後悔了?&rdo;
馬小玲微微轉頭看了賙濟人一眼,低垂著眼,有點不想服輸,可是一想到嘴唇跟死在了臉上一樣,她就心生顫抖。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這麼嚴重,就是嘴麻,後來就有點像是吃多了麻椒一樣,感覺不像自己的,那是第二天的事,到了第三天,她早晨一醒過來,就感覺不到嘴了!
&lso;感覺不到嘴&rso;這種事說出來挺搞笑的,可是馬小玲惶恐啊,忙拿過小圓鏡子看去,發現嘴巴好好的在臉上,薄薄的,不塗東西顯得有些蒼白,和往常沒有兩樣。
可是她卻不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