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娘要是滿意,那我就接著繡了?&rdo;貝思甜道。
秦氏當然滿意,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ldo;繡吧,免得你啥活兒也不敢,白天干就行了,晚上費燈油。&rdo;
她不忘了提醒一句。
貝思甜答應了,蠟燭比燈油貴,所以停電的時候一般還是用燈油,鮮少會用到蠟燭。
說是停電,其實每天也就有那麼一個多小時有電,其餘的時候都沒電,不過村子裡用得起電的人也不多,晚上都是黑燈瞎火地躺在炕上閒話家常,有活兒的才會點燈。
秦氏這段時間一共做了五雙鞋,外加五雙鞋底子,另外還有八把辮子,每把一米多長,加起來這些是要背到集上賣掉的。
這些賣掉之後,總共估計能有個十來塊錢,這些錢他們要花很長一段時間。
聽秦氏說,現在不比往年了,幾年前十塊錢夠一大家子生活一陣子的,但是現在不行了。
貝思甜很認真的將秦氏的話記下來,她每走一個地方,都會先行了解那裡的物價,從物價上能夠分析出很多東西,也方便她進行採購和講價。
貝思甜從羅安國那裡聽說,因為政策的原因,現在的物價波動很大,錢不夠了,去趟銀行回來價格便又變了。
她對此有些不太理解,羅安國也講不太明白。
五雙鞋一天就能繡完,貝思甜還是用了三天,即便如此,秦氏也是很吃驚了,沒想到她繡活這麼好。
貝思甜恢復的很快,一個多星期後,她走動做飯基本上都沒問題了,現在再走到大伯羅愛國家,也不會有什麼不適了。
這一次趕集她也要跟著去,她這次去,除了跟著見識一下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地容地貌,也想看看能不能買到符紙。
肋骨想要長好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她能下地走了,但很多事情都幹不了,這麼病弱的樣子可不行。
一般的草藥見效太慢,精氣神恢復了些,自然想起了自己真正的本事。
她是右派玄醫一脈單傳的弟子,右派又分三大派系,她便是雲松一脈的傳人。
玄醫,以一紙黃符為基底,精氣神為導引,於流轉間點靈成符,醫人於瞬息之間。
醫人於瞬息是一種境界,玄醫的最高境界,上輩子貝思甜僅差一線便能堪堪達到,隨後壽數已致,最終帶著遺憾老死深山。
有了一世的經驗,又有了一世的壽元,她可以少走許多彎路,這一世必定能夠早早達到&lso;醫人於瞬息之間&rso;!
貝思甜手裡沒有錢,這件事只能去找秦氏,還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這個理由她一時半會還沒有想到。
這一日,羅安平放羊回來,又給貝思甜採了一把草藥,她現在好了,這些草藥對她也沒什麼效果了。
不過為了不辜負他的一番心意,貝思甜將這些草藥整理出來,曬乾後研成了粉末,以後磕著碰著,可以當做簡單的止血藥粉。
&ldo;姐,你教我畫畫吧!&rdo;羅安平興致沖沖地說道,他早就想跟著學了。
貝思甜笑笑,&ldo;行,你要學姐就教你。&rdo;說著,她心裡一動,看了一眼東屋,她或許也可以用一用這個藉口。
&ldo;對了平安,你大名為什麼叫安平?&rdo;貝思甜問道。
一般情況兒子的名字中不允許帶有長輩名字中的字,一開始貝思甜以為這邊的習慣和他們那裡的不一樣,後來瞭解到,這邊也是同樣的規矩。
可是羅安國,羅安平,兩個名字像是排著的兄弟,可偏偏卻是父子!
羅安平趴在炕沿兒上,頭也不抬地說道:&ldo;好像是因為我大哥吧,具體的娘也沒和我說過。&rdo;
又是因為羅旭東?
貝思甜歪頭,她這個小寡婦當的也不消停,人都死了,還留下這麼多的問題,怎麼感覺哪哪都有羅旭東的影子!
羅安平說不出個所以然,貝思甜也不再多問,她心裡思量著,打算和羅安國說一說跟著學寫字的事情,也好藉口買黃紙。
趕集
吃過晚飯,貝思甜收拾了碗筷,回到東屋坐在炕沿兒上,拿起簸籮開始掐辮子。
秦氏見她主動來幫忙,心裡挺高興,眉心的&lso;川&rso;字舒展開一些。
羅安國靠在被子垛上自己捲菸,雖然現在家裡沒什麼錢,但是秦氏不願意委屈了他,多少也會買些菸葉子,他沒事了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