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lso;到了最後階段&rso;讓程夫人眼前一黑,差點就此暈過去。
程振國眼疾手快地扶住妻子,才避免她臉著地,他忙輕聲說道:&ldo;你彆著急,我們這不是還有希望嗎,你現在倒下來,可沒人能照顧兒子了。&rdo;
程夫人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情緒一度失控,風度禮儀此刻全都是放屁,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理智尚存,她知道丈夫說的沒錯,如果她倒下來,就沒人能這麼在意貼心照顧兒子了。
&ldo;我們現在就走吧。&rdo;程夫人說道,儘管腳下有些虛浮,她還是強忍著不適向外走去。
程振國嘆了口氣,他心裡何嘗好過,但到底是個男人,又久經無硝煙的戰場,城府更深一些,忍耐力也更強一些。
費學勤絲毫不關心這些,對於病人家屬的神態,他從小看到大,早就麻木了。
程振國開了三輛車,一輛是他們兩口子坐,一輛專門為費學勤準備的,另外一輛是為他帶來的兩個年輕人準備的。
這兩個年輕人現在還不算是玄醫,但也是他們這一系重點培養物件,這一次來,是跟著費學勤見識世面來了。
程夫人在車上補了補妝,畫著臉去太失禮了,這樣冒昧地拜訪已經夠失禮的了。
程振國雖然是省高官,可是如此突然造訪從未有過交集的人家也是頭一次,他想了想覺得即便事出有因,也有些不妥,萬一對方若是以合理的理由拒絕了呢?
在兒子身上,他不希望有一點點這樣的可能性,因此他想著周圍的人脈和關係,看看有沒有人能說上句話,給魏家墊個話,免得對方找合適的理由。
思來想去,他給杜凱博打了個電話,都是醫生,說不定相互之間是認識的。
不過可惜的是,杜凱博不在,他現在等不了,只能另想他人,最後他想到了周必武。
和周必武的關係其實並沒有熟悉到可以拜託這些事上,但是程振國現在著急,也只能欠下這個人情了。
之所以想到周必武,是因為周必武和田家熟悉,而大家都知道,近些時日,田家和魏家走的很近。
周必武在接到程振國電話的時候感到很是意外,聽到他的訴求才知道是什麼事情,答應下來。
他其實想說真正和魏家熟悉的不是田家,而是貝思甜,不過想想她現在大著肚子,八成不願意管這閒事,便給田鶴鳴打去了電話。
求到魏家
田鶴鳴接到電話同樣很是怔忪,在聽到對方是省高官之後,也不敢怠慢,忙聯絡了魏家。
田鶴鳴沒有魏元卿的電話,只能聯絡到魏家現在管理家族的人,現在魏家的人都知道和田家的關係,還是找到了魏元卿。
對方是個省高官,魏元卿自然是要接待的,如果對方的要求很難做到,他還是會婉言拒絕,不過現在從周必武和田家那邊傳的話,他卻有些不好拒絕了。
周必武不必說了,在軍中掌有實權,也是個不好得罪的,而田家和貝思甜的這層關係,是魏元卿最為顧忌的,不看誰的面子,也不能不看貝思甜的面子。
所以程振國的車隊來到魏家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人站在那裡接待了。
這些人是有求上門的,魏元卿當然不會親自去迎接,不管怎麼說,他們魏家也是玄醫世家,在整個國家的地位都是特殊的,雙方見到,都要客客氣氣的,誰也不比誰低一頭,更何況現在是對方有求自己。
接待的人也是魏家的中高層管理者,正常來說,是魏仲源的上一輩,這樣接待省高官,也不算是失禮。
其實省高官這樣的大官其影響力可不僅僅在他那一個省,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大的影響,能夠在這些人面前如此託大的,也只有玄醫這些有著特殊地位的人了。
程振國夫婦和費學勤三個人一路跟著來到內院,魏元卿親自接待了他們。
&ldo;冒昧地打擾您了老先生,我們實在是被逼無法,之後會向您賠禮的!&rdo;程振國說的很謙虛客氣,現在兒子的性命全都指望著魏家那個魏仲源呢。
&ldo;您客氣了,誰家都有個急事,程書記這次來也是為了兒子。&rdo;魏元卿也是客氣地回道。
&ldo;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拜訪一下魏仲源大夫嗎?&rdo;程振國道明來意後,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魏元卿笑了笑,&ldo;已經讓人去請了,諸位還請稍安片刻。&rdo;
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