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看到他站在那不懂,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抱歉道:&ldo;這個是打電話的錢,多出來的就當是我謝謝你。&rdo;
至於救姜老的那份情,等姜老醒了讓他自己還吧。
小夥子見田智給的是一張十元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然後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田智見小夥子走了,也沒閒著,轉身給姜老做一些急救措施,卻發現姜老的狀況非常不好。
現在臉色愈加泛青,心跳的頻率很低,田智摸了摸脈,脈象也很虛弱。
&ldo;糟糕了,這樣下去,恐怕撐不到師父來啊。&rdo;田智皺眉看著姜鳴忠。
他不知道姜鳴忠遭遇了什麼,但是看到他拿著一個塑膠袋,裡邊是一些衣物,便能猜出一些端倪,只是很難相信罷了。
如今老人求死,他大抵也能想到出了什麼事。
眼看著姜老狀況越來越糟糕,田智心急火燎的,那小夥子明顯就是腿上有疾,附近能夠打電話的地方距離比公園還要遠,等到他走到了再打通了就需要至少十分鐘時間,再等師父趕過來呢?
師父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也要十五分鐘,這二十五分鐘對姜鳴忠來說就是要命的!
可是像姜鳴忠這樣的情況,恐怕也只有師父能夠救他了!
田智覺得這麼等下去肯定不行,他該怎麼才能延續姜老的命直到貝思甜到來?
&ldo;要是燻哥在就好了,就算好幾年沒用了,但是用符媒也能制符。&rdo;田智喃喃自語。
他不會用符媒,貝思甜從一開始就不允許他用符媒,只讓他不斷夯實中醫藥理以及將各類中草藥的功效熟記在心,做到靈活應用。
不過在半年前,貝思甜開始教給他點靈成符,從開始到結束這個過程,一步步給他分解,然後合在一起流暢的做到點靈成符。
田智不止一次觀摩過師父點靈成符的過程,但是卻從來沒有自己試過。
田智這些年來一直以中醫行醫,所以現在他對姜鳴忠真的是束手無策,只能用一些急救措施挽留他的性命。
但是現在這些急救措施已經沒有用了,田智急得團團轉,一個勁的看時間,張望著小夥子離開的方向,然而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這邊就好像被眾人拋棄的地方,當真是半天的都沒有一個人影。
頭頂的月亮很大很亮,月光下的田智忽然站在原地怔怔地不動。
&ldo;等不了了,不如試試吧。&rdo;田智盯著躺在地上不動的姜鳴忠輕輕唸叨一句。
讓他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麼在眼前逝去,他若是一點都不作為,恐怕會在他心裡留下結,人要是死了,這個結怕是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田智從身上拿出黃紙和毛筆,從幾個月前開始,貝思甜就讓他拿著這些東西,說提前讓他熟悉作為一個玄醫的感覺。
田智也不止一次用毛筆凌空在黃紙上畫下符咒,可是真正畫,這還是第一次!
田智拿著黃紙,腦海當中不由自主就會浮現貝思甜制符時的樣子,不自覺就會學著貝思甜的模樣,一手持筆,一手持符。
他深深吸口氣,像是凌空在黃紙上虛畫一次,這黃紙他就幾張,畫廢了可就沒有了。
流暢地畫完一次,田智稍稍有了些信心,將後邊符成以及燃符的過程又在心裡走了一遍,這才睜開雙眼。
現在這個地方的偏僻顯出了好處,田智可以專心致志制符,不用擔心被打擾,不信擔心被人看到。
田智手起筆落,開始聚精會神地在黃紙上畫符咒,剛開始的符咒畫在上面還顯得遊刃有餘,後來速度就慢了下來,並且額頭上開始見汗。
這是後繼無力的表現!
田智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不敢走一點神,最終將符咒全部畫在黃紙上。
最後一筆畫完之後,黃紙下忽然泛起了青色光華。
認子
這青色光華一開始泛起,田智頓時大喜,但隨即想起貝思甜的囑託,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要戒驕戒躁,全神貫注做到最後一步。
田智連忙收斂心神,沒有讓心思飛起,便看到這青色光華將符紙托起玄符在掌心。
田智知道這是符成的表現,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他努力收斂心神,進行最後一步燃符。
只有成功燃符,才算是真正的點靈成符,而不像大多數玄醫認為的那樣符成即刻,那樣藥效是要大打折扣的。
這是很多玄醫的誤區,但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