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之下便將玻璃瓶子拿起來,瓶子拿到手裡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冰涼涼的,那也是他唯一的一個感覺。
因為下一刻,瓶子驟然爆碎,玻璃碴子割破了他的手指,下意識便扔掉了手中的瓶子,但是那五顏六色的東西卻好像有吸力一般,居然逆方向貼了過來,直直向著他的臉貼來。
他當時反應不及,主要也沒覺得會怎麼樣,卻驟然感到身後一股大力將他撞開,一個大老爺們就坐倒在地上。
回過頭去,看到的居然是母親!
那五顏六色的東西此刻貼在母親的腦門上,而母親雙眼暴睜,一副痛苦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的神情,將他徹底嚇傻了。
母親是在那一天去世的,他並沒有看到母親最後的樣子,父親不說,其他人也都哀默不語。
這一場事故軍部封存了這個培養基地,父親黯然離去。
這所發生的一切好似在一瞬之間,讓齊軍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他有時候甚至覺得不真實,直到後來他了解到那種病菌的可怕性。
他無意當中聽人說,他的母親被那病菌吃掉了……
自那以後,父親迅速消沉下去,短短一年便好似過了十年,兩鬢斑白,一臉死氣沉沉,甚至不再和他說話。
齊軍覺得,父親更加討厭他了。
後來父親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了,從此杳無音信,再也沒有回來,偶爾他能夠透過一些渠道得到父親還活著的訊息,卻不知道在何方。
因此如今聽到齊秀慧說要去找他,忍不住鼻尖發酸,父親仍舊是不願意見他啊!
一個請求
齊秀慧從父親那裡知道了這些事情,心情十分沉重,她真是怎麼也沒想到,父親和爺爺奶奶之間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父親以為是爺爺想見她了,其實這一次去,她也未必能夠見到爺爺,軍部的人也是這樣,否則就不會千方百計找到她了。
她和奶奶長得很像,因此從小就十分得寵,只是那時候她的年紀不大,很多事情都已經模糊了。
貝思甜等人到來的當天晚上,軍隊裡的人都搬著小馬紮來到訓練場上,因為是夏天,所以在訓練場上搭建了一個臺子,在這裡進行演出。
文工團的人貝思甜大多數都不太認識,不過有一個人她卻是很熟悉的。
柴曉瑚!
原以為柴曉瑚已經調離了,沒想到她還在這裡。
柴曉瑚如今是文工團的一姐,真正的一姐,儘管相對來說年紀大了,可是新來的文藝兵完全比不過她,再漂亮都不行,沒有那才藝,也沒有那清亮的歌聲。
柴曉瑚從來都不承認自己的成績,她總是對別人說一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有一個人永遠走在她前邊!
上一次參加這樣的演出,貝思甜是坐在軍嫂那一堆,位置十分靠後,角度也不好。
而現在,她卻是坐在第一排!
臺上的主持人進行了簡單的開場,然後開始介紹到場領導,這場演出本身就是為了貝思甜等人準備的。
這一次介紹沒有讓主持人來,而是宋方剛親自來的,一個是因為貝思甜是老相識,和老將軍關係十分密切,另外一個,她的身份十分特殊,恐怕在有些方面,即便是老將軍的地位也遠遠不如。
綜合考慮,宋方剛便親自對她和青羽的人進行了介紹,不過介紹當中自然不會帶上一些敏感詞,比如玄醫,比如青羽一類。
不過很清楚的講明瞭貝思甜如何和軍部的同盟關係。
是同盟關係,不是上下級關係。
同盟關係意味著,她有這個實力!
七八年的時間,已經退伍了一大批的軍人,所以下邊很多的面孔都是生面孔,不認識貝思甜。
不過這不妨礙有人告訴他們啊,一些軍官是認識貝思甜以及羅旭東的。
他們本以為羅旭東像是坐火箭一樣往上升,但是沒想到羅師長的夫人也這麼有本事,如今竟然讓軍部如此重視,讓將軍親自打電話來交代。
這裡邊一些軍嫂還是認識貝思甜的,她們聽到宋方剛親自介紹貝思甜,一個個都很傻眼。
這個貝思甜,是以前那個羅副連長的媳婦小貝嗎?
不會吧!
很多人都想象不到,儘管衛生隊的人已經提前見過貝思甜了,但是耳邊響起宋師長渾厚的聲音,仍舊是有些難以置信。
而且宋師長說什麼,羅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