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吸一口涼氣,這大白天的,會有鬼邪之物如此囂張?
他捉鬼這麼久,可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鬼物。
他遲疑了一下,右手成爪,黑煞氣在他右拳四周翻滾著,似乎隨時會突然洶湧激射傷人。
那站在門後的人見子鶴只是戒備的看著,並沒有要向前的意思,它扯了扯嘴角,又慢悠悠的抬起右手,朝著子鶴招了一招。
子鶴微微一吸,那人身周的陰煞氣便有部分被他吸到手邊,成為他握在右拳四周的‘武器’。
子鶴見自己能操馭那人身周的陰煞氣,恐懼感便消退了些許,邁開一步朝著那人跨近。
那人在子鶴向前瞬間,立即往後倒了一步,似乎對子鶴有些忌憚般。
可即便如此,它仍沒收回不斷朝著子鶴搖擺的右手。
那隻手青黑髮紫,色澤不是很美好。
子鶴便又邁出了一步,那人招著手,又後退了一步。
瀰漫在它四周的陰煞氣,又將它包裹的嚴實了一些,彷彿在逐漸將它吞沒一般。
當子鶴欲再往前邁一步時,突然覺得手上一緊。
他猛然回神,他明明記得自己只走了兩步,可此刻一眨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到了靈棚邊緣。
再邁一步,他就將邁出這個靈棚,邁進拉開門簾後的空間。
眼神下掠,他發現自己被人攥住了左手。
那隻攥著他的手溫暖而有力,子鶴才要轉頭,那隻手猛一使勁兒,竟將他朝後拽去。
子鶴一個踉蹌,便跌入了小要命的懷抱。
硬邦邦的,但是熱度很足。
子鶴不待抬頭,趙胤已經收攏手臂,將他抱在懷裡,攏著他往後退了六步,退回到棺材邊。
六步,他剛才在不知不覺間,居然往前邁了6步?
“怎麼回事?”子鶴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些後怕的開口問道。
他後背靠著小要命的胸膛,被小要命用右臂摟著。
小要命的右手握著他左邊肩膀,自己彷彿被小要命挾持一般。
身後的胸腔太硬,太燙,存在感太強。
他有些不自在,扭動了下,想掙脫小要命的懷抱,卻發現因為自己被對方抱在懷裡,隨便一動,屁股就會摩擦小要命不可描述的部位。
他尷尬的一下頓住動作,面上瞬間開始發燙。
今天真是邪了門兒了,怎麼……老是發生這麼詭異又……讓人產生迤邐幻想的狀況。
他嚥了口口水,趙胤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姿勢的不對勁之處,已經撒開手,後退一步跟他拉開了局裡。
子鶴沒有回頭,他臉上燙的跟要烤肉的鐵板似的,只怕回頭對上小要命灼灼目光,更尷尬。
“這是個守屍門,那兩個是門神,這門是個陰坑,這個風水局又叫‘別有洞天’。”趙胤的聲音低低的,似有幾分暗啞,語調也有些不穩。
彷彿……在刻意壓制某些情緒一般。
子鶴沒來得及去細品趙胤聲音裡隱藏著的情感波動,和那低低的音調所代表的一切。
他注意力立即落在了趙胤的話本身上。
再去看暗角里的兩個人影,瞧著他們僵硬的站姿,子鶴瞬間明白過來。
那恐怕不是兩個活人,也不是銅甲屍這種高階品種。
那就是兩具站屍,完全是用來佈局的棋子。
“太陰險了……”這麼惡毒的風水局。
子鶴咬了咬牙,前面那看起來是開了個門,似乎有路,可要走進去,也就一腳跨到死局裡了。
現代有很多工地或者山上,挖出來那種一半屍骨長在完整的石頭裡的;
或者在某些老建築裡,發現有一個人半邊身體砌在牆裡,另半邊卻在外面,屍骨姿勢彷彿是他自己往牆裡走的一般……
這些看起來詭異的,難查生成原因的,往往就是‘別有洞天’陰狠風水局遭的孽。
子鶴不知道自己這一步邁出去,是邁進某座山體裡,直接困死,還是一步走到大樓的牆壁裡悶死……
雖然他已經修成黑袍厲鬼,但萬一邁出去的地方太過偏遠,超出了他身上因果鎖限制的範圍,他的厲鬼陰魂又不夠強大,只怕就會被因果鎖的力量生生扯裂……
想到這種可能性,憤怒和恐懼讓子鶴手臂微微顫抖,他雙目眯起,瞳孔漸漸變得陰寒,隱約泛著絲絲綠芒。
子鶴直邁兩大步走到站屍跟前,走到足夠近一瞧,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