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李倦深問。
子鶴捏著信坐在沙發上,伸手摸了摸好奇的探頭過來的狗子腦袋,“是封信。”
只見信封是粉色的,用一段兒印著蝴蝶結的紙膠帶封死,信封正面畫著一顆心,邊上秀氣的字跡寫著三個字:
趙胤收。
“這……”子鶴扯了扯唇角,該不會是……
子鶴一點兒糾結都沒有,就撕開了紙膠帶。
狗子在邊上默默道:“子鶴偷看趙胤信。”
“怎麼能叫偷看!小要命是我的,我看看我的小要命的信怎麼了。”子鶴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子鶴偷看趙胤信。”狗子只是重複。
“這不叫偷看,這叫檢查。”子鶴伸出一根手指,認真道。
“子鶴偷看趙胤信。”狗子歪著頭,目光落在信上,口上仍舊重複。
“……”子鶴咬了咬牙,伸手愛憐的摸了摸狗子的狗頭,“天晚了,你該上床睡覺了。”
隨即,他伸手推著狗子的背,將狗子推離了三四步。
山狗子鹽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真的有點困,便乖巧的轉身,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去。
爬樓梯的時候,走個兩三步後,還會不自覺的手腳並用走兩步,再換回兩腳走……
子鶴收回落在狗子背上的目光,兩指一捏,就將粉紅色的信紙抽了出來。
“嘖嘖。”子鶴酸溜溜的嘖了兩聲。
開啟信紙,他念了起來:
“趙胤同學: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學,不過請允許我在這裡暫不具名。”
子鶴唸了兩句就唸不下去,他撇了撇嘴,繼續看下去:
【分班後,看到你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灑滿你的短髮和睫毛,讓你的眼睛變得那樣晶瑩。
那一瞬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了。
可是,第一次注意到你,卻不是分班時。
剛入校時,你那會兒課間常會去打籃球。
夏天時,天氣那樣熱,你穿著短t,跳起來時,顯得那樣修長。
陽光像是為你而生,籠罩在你四周,讓整個籃球場,只剩下你一個人——其他人,都看不見了。
同學朝著你丟礦泉水,你一身手就能接住,手長腳長真是令人羨慕。
我永遠記得你仰起頭喝水時的樣子,水會順著你的面頰往下流,你絲毫不介意,一甩頭,便讓那些調皮的晶瑩水珠四處飛濺。
那時候,我多麼喜歡自己是個運動神經很好的男孩子,那樣就能跟你一起在球場上,一起奔跑。
我還可以運球給你,做你做好的助攻。
如果你願意給我運球,那就謝天謝地了——啊,那該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事。
……】
通篇每個字,都透著這個女孩子,用視線,瘋狂非禮小要命;用全身的細胞,瘋狂肖想小要命的心情。
李倦深看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問道:“那邪物是這信帶過來的?”
子鶴指著信上的一行字,對李倦深道:“你看。”
李倦深視線掃過去,就見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
【我本來絕沒有勇氣給你寫這封信,可是,昨天晚上我和朋友玩筆仙遊戲,那根筆真的動了,我真的請到了筆仙。
筆仙說,我有很大機率表白成功,我才鼓起了勇氣,將自己的心事,一筆一筆寫了下來。
希望你不要嘲笑我。】
“筆仙……”李倦深挑眉。
筆仙不是都只會算命嗎?
怎麼t的這麼兇,涼颼颼的還勁兒賊大,一下就把他給撞倒在地。
他現在膝蓋還疼著呢。
“騙人的筆仙。”子鶴將信看看完,就瞎折兩下塞回了信封,然後狠狠將信封丟在了桌上。
當李倦深還在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