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飛速重新整理,很多根本看不清,就只看的見幾個關鍵字不斷重複:
錘子。
恐怖!
兇!
嚇死我了!
養屍地和魂歸蒿里
夜色濃郁, 烏雲遮蔽了星空和月色,讓整個世界都在暗沉中昏睡。
譚山市的燈光黯淡著, 在陰沉沉的天色下顯得慘白、昏黃。
那座譚山市最高的環福大廈靜默的矗立在高架立交邊, 哪怕立交橋上駛過車輛的燈,也照不亮那座黑沉沉的大廈。
周山煩躁的坐在車上, 一邊抽菸, 一邊怨氣十足的瞪著前方沉寂中的大樓。
突然,車頂有重物砸落的聲音, 他才要探頭透過車前擋風玻璃去看看,就見一隻大貓從車頂跳到車前蓋上。
大貓先是站在那裡, 盯著前方的環福大廈, 目不轉睛的打量。
它尾巴高高豎起, 拿著個菊花對著他的臉。
他不耐煩的以拳錘了錘車窗,大貓才慢慢轉過頭來。
那張本來就長的英氣十足的貓臉,此刻透著股兇巴巴的嚴肅勁兒, 一雙豎瞳金眸微眯,盯著周山只看了一眼, 便抖了抖鬍鬚,嗤了一聲——
彷彿在嘲諷周山的不中用。
緊接著,它四肢一蹬, 身體便竄出去好幾米,輕盈的落在前方路面,跑起來沒一會兒,便閃進了環福大廈正門。
“……”周山氣的手指尖兒發涼, 一邊磨牙,一邊看了看時間。
繼、續、抽、煙。
……
……
子鶴和趙胤下了高架立交,就看到卞卓鬼鬼祟祟的進了環福大廈。
兩個人於是麻雀在後,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自打進了環福大廈,子鶴就感覺到自己的氣運被抽走,身上陰氣被吸,屍斑又開始往外冒。
整棟大廈內的所有窗戶和門都被關死了,一樓還好,有個正門半開著,進了樓梯間往下走,四周的排氣口都是堵死的。
方正的密閉空間,在風水中被稱為棺材房——就是不通氣、無活氣的地方。
這種環境專門敗人運氣的。
以至於子鶴在樓梯間裡不小心小腳趾撞在鐵扶手上——疼的他直抽涼氣不說,還差點被前面的卞卓發現。
進了地下車庫,子鶴髮現,這地方更妙了——
整個地下車庫居然就是個長方形的大車庫,沒有曲折,也沒有做隔斷,除了必要的支撐柱以外,就是通達封閉的巨大長方形空間。
這真是個巨大的、完美的棺材房。
腳底下黏膩膩的差點摔倒,要小要命扶著才能站穩;
被頂棚奇怪的液體淋一腦門兒,噁心的要命……
——各種各樣的小倒黴頻繁發生,子鶴也逐漸變得煩躁了起來。
倒是小要命,仗著自己陽氣重,暫時不受影響,進門以來始終專注於跟蹤和觀察,當四周鬼氣猛撲卞卓時,第一時間舉著錘子衝過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子鶴明明是跟小要命一起朝著卞卓衝過去,但不知道被什麼拌了下,險些跌倒在地上的‘陰曹水’裡,噁心夠嗆不說,念名字的速度都慢了幾分。
待趙胤勉強把卞卓暫時救了下來,子鶴已經衝到牆壁邊。
他掏出匕首,一把插進牆壁上的通風口裡,破壞掉封死通風口的木板——
打破地下車庫的密閉環境,也總算破了這裡的棺材房風水局。
至少,小倒黴是不會出現了!
這棺材房風水局只是整棟大樓裡恰巧出現的一個小風水局,雖然不是大煞局,但是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沒人敢保證,自己一個小倒黴,會不會引發喪命危機。
排除了這個隱患,子鶴終於舒口氣,可以專注於應對剩下的事兒。
念罷最後一個名字,子鶴猛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舒爽。
四周瀰漫的陰氣也消散許多,內視自己的殘魂,整條左腿、右腳以及右腳踝都被染紅了——
這棟大廈裡跳樓的人、地下室裡橫死之人、高架立交上出車禍的人,甚至是方圓一公里內所有病死、老死的人,最終都會匯聚到這棟大廈最底層。
正常死亡、沒有怨氣或怨氣極少的鬼魂,在這最底層,逐漸被橫死的怨鬼厲鬼吞噬。
而今天子鶴在這裡唸了怨鬼厲鬼們的名字,便將這些鬼魂全部吸食。
拉拉雜雜加起來,已不知有多少鬼魂被吸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