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倦深皺著眉頭,“行了,別說了。”
子鶴立即閉嘴,歪著頭一副乖寶寶樣兒,坐到沙發上,開始刺溜刺溜喝熱水,只一雙眼睛看著對方。
他心裡還在惦記兜裡那鐵盒子,但也只好先擱著,得把眼前這個臥底警j察打發掉——這麼個正氣十足的人,還不能吃,真是慪氣。
“你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我又不好直接殺了你,只好開始監控你了。”李倦深扭頭盯著對方,隨即威脅道:
“以後,你做所有事,都必須先向我報備。對了,特別告訴你一聲,你的所有一切都在警方監控中,包括你的電話等。”
子鶴一挑眉,媽耶……
被警方監控?
那又怎麼樣?
他每天最多就是跟著小要命東奔西跑,幫別人排憂解難,乾點不留名的好事兒——警察管不管我養孩子啊?
被監控就被監控唄。
幹嘛瞪著個圓眼睛,跟要吃人似的。
子鶴一聳肩,“哦。”了一聲。
“……”李倦深又磨了磨牙。
眼前這個人的確非常可疑,卻偏偏很難抓出錯處。
他既不主動聯絡什麼人,也沒有尋找酒壺買家,反而開始整天跟個高中生廝混,要麼就是跑去幹一些坑蒙拐騙捉鬼驅邪的事兒。
搞的譚山市警察局的周山,光是查他的資料,就查了好幾次。
要不是幹盯下去實在沒有頭緒,李倦深今天也不會將自己暴露在對方面前。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早就被識破了。
李倦深搞不清楚子鶴到底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忌憚警方,所以故意偃旗息鼓。
還是真的沒準備賣那個酒壺,也不準備跟之前想偷酒壺的人聯絡?
他沉吟半晌,終於做了一個並不怎麼情願的決定——
“以後,我就住在你這兒了,但凡有人問起,都說我是你遠房親戚。”
“啊?”子鶴眉頭皺起,不情願的瞪向李倦深。
他一孤魂野鬼挺開心的……真心不需要親戚……
再說了,這屋子裡住著個每天把自己滾的一身泥、恨不得天天讓你給它洗澡的大貓,已經很煩了好嘛。
還要再住進來一個什麼都要與之報備的警察?
他怎麼覺得……他不是離開紫玄觀恢復自由。
而是突然成了個毫無人權的未成年——又要伺候寵物當保姆,又要被大家長設定門禁、限制自由……
……
“我住側臥就好。”李倦深抱著膀兒,像個大爺一樣站在客廳,朝著幾個臥室的方向望去。
想著既然主臥已經被子鶴住了,那自己委屈一下,住側臥好了。
“側臥是克烈的房間。”子鶴靠著客廳牆壁,一臉不高興。
“克烈?”李倦深皺起眉,一臉的警覺——他怎麼不知道這個人還有個室友?
子鶴朝著大貓一挑下巴。
克烈站在側臥的方向,雙目炯炯放光,虎視眈眈的盯著李倦深。
“……”李倦深不悅的盯著克烈看了一會兒,才磨著牙道:“我住側臥!”
他視線橫向子鶴,一副‘你別想唬我’的威脅表情。
誰會給一隻寵物住個有獨立衛生間的側臥?有病吧?——錢紳這傢伙太t不老實了!居然拿只寵物貓開他玩笑!
子鶴一聳肩,朝著克烈道:“你自己解決吧,我也管不了。”
這個家,他是做不了主了!
……
克烈瞪著李倦深,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還是一樣的……神氣。
哼!
它視線掃過牆壁和對方的肩膀,想著彈跳後靠牆壁借力,狠狠抓撲男人的肩膀,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結果,它才躍起直衝,就見李倦深長臂一身,快、狠、準!
一把就抓住了它的後頸。
渾身力氣再也使不上,任憑它如何抓撓蹬腿,都毫無用處——克烈一瞬間就軟了下去,被李倦深抓在手裡,慫乍著前爪,成了一隻軟腳貓。
“嗷嗚……”它不甘心的吼叫,只換來李倦深拎起它,在它屁股上狠狠來了一下子。
“……”克烈內心滿滿火焰,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但面對李倦深,它……似乎總是無可奈何。
子鶴眼睜睜看著之前對著自己時,兇的跟個老虎似的的克烈,老老實實跟個大布偶一樣,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