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也所幸無法看見,如果真的看見了,她可能會再次因絕望而暈倒。
“如果這些事屬實,那麼你可以終止你的計劃了,你對坎蒂絲的傷害已經報復到我了,我向你坦誠我的確因此備受折磨,從今以後,坎蒂絲和你不再有半點關係。”
鄧布利多說話時魔杖一直對著裡德爾,他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是人人不敢挑戰的巔峰,哪怕自信如裡德爾,此刻也不想正面與他為敵。
裡德爾手握魔杖站在那,他想再看看坎蒂絲,他想帶她走,但鄧布利多好像一座山擋在他面前,他無法翻越,就只能放棄。
裡德爾從未想過,在他成年之後,在他畢業之後,依然會有像此刻這樣力不從心的時候。
他露出嘲弄的笑容,緊握著魔杖道:“是你告訴了她一切。”
鄧布利多道:“既然你猜到了這個,就該明白,我手中的證據已經足夠你被魔法部抓捕了。”
裡德爾陰沉地注視著他,不耐煩道:“閃開,讓我和她說話。”
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我可以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
白巫師和他做交易?
裡德爾覺得很可笑,卻並未很快駁回。
鄧布利多直接道:“我放棄控訴你的殺人罪行。”
這話可真是平地一聲雷,不單單是裡德爾,連躲在他背後的坎蒂絲也被驚呆了。
“教授……”坎蒂絲抓住了他的衣袖,鄧布利多用空著的手握著了她的手,無聲地安撫著她。他們交握的手落在裡德爾眼中,他陰沉地緊鎖眉峰,好像隨時會爆發所有負面情緒一般。
“但你要答應我,從此以後再也不來糾纏坎蒂絲。”
鄧布利多往前走了一步,靠近那個危險的青年,“你此刻還無法打敗我,孩子,如果你清楚明白這件事,那你就該知道你只能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將把你送進阿茲卡班——讓你受攝魂怪折磨,也可以達到令你離開坎蒂絲的目的。”
裡德爾的聲音冷漠刻骨:“你覺得阿茲卡班可以關得住我?”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優秀,所以也會擔心攝魂怪也許無法完全控制你,這也是我選擇和你做交易的原因。”鄧布利多不容置喙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裡德爾,你該明白——明知你的罪行卻不將你繩之以法這件事對我來說有多麼困難,我只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如果你不同意,那麼……”鄧布利多抬起了他的魔杖,“我還有第三種方案。”
所謂的第三種方案,鄧布利多不需要說出來,在場的其他兩個人也很清楚了。
他會殺了裡德爾。
裡德爾此刻真的沒有把握打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年齡和閱歷擺在那,他是不滿二十歲的他無法攀登的高山,他需要變得更強,他需要更努力才能真正地超越他……
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或許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霍格沃茨。
裡德爾緩緩後退了一步。
他收起了魔杖,靜默片刻道:“我答應你。”
鄧布利多鬆了口氣。
但站在他背後的坎蒂絲無法放鬆。
因為裡德爾很快便再次開口道:“但在我離開這裡之前,你得讓我再看她一眼。”他抿起削薄的唇,聲音冷酷而低啞,“我有最後一句話要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