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驚,涼意從頭灌到腳。
怎麼可能?
她這塊掛件才花了……三千啊。而且古玩店的老闆說了,玉是真的玉,但玉質不太好,是塊精品高仿。戴身上養幾年,雖然不會漲太多,但賣個五千一萬的不成問題。
怎麼就成了傅尋在找的勾雲玉佩了?
不等她從驚詫中反應過來,手背上一疼,她低頭看去。傅尋養得那隻貂,不知道什麼時候撲了上來,牢牢的一口叼在了她的手上。
冷不丁得這麼一下,曲一弦被痛醒。她醒過來,下意識去摸被咬疼的手,觸手不是自己的面板,而是……毛茸茸的一隻貂頭。
她一個激靈,猛得坐起身。
貂蟬顯然沒想到曲一弦說醒就醒,它叼著她的手背,猝不及防地和曲一弦來了個四目相對。
許是有些尷尬。
它緩緩,緩緩地吐出她的手背,鬆口往後挪了一步。
曲一弦瞪它一眼,趕緊抬手。
右手手背上,兩道跟蛇一樣的牙印,深得幾乎再用力些就能刺破面板。
她目光陰惻,落在牙印上的視線一偏,掃向已經縮到牆角隨時準備開溜的貂蟬,慢慢做了個呲牙舔血的兇狠表情。
只見那隻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雪貂愣了一下,“咯”的一聲,打嗝了。
它居然……還有臉被嚇到打嗝?
——
半小時後,曲一弦氣勢洶洶地撈著貂蟬到樓下的四人間哐哐砸門:“傅尋,你快給小爺出來。”
她又哐哐砸了兩聲,正欲喊話。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傅尋洗漱完畢,一身清爽地站在門口,抬眼看她。
這個眼神就跟暫停鍵一樣有用,曲一弦到嘴邊的話頓時嚥了下去。她把貂塞回傅尋懷裡,伸出右手,給他看牙印:“我一大早,被這隻小畜生咬醒了。這牙印,你看看,到現在還沒退呢。”
傅尋微怔,低頭看了眼雪貂。
貂蟬無辜地和他對視一眼,懨懨的把腦袋垂了下去。
傅尋沒作聲,他握住曲一弦遞過來的手,拉到眼前。溫熱的指腹在那道只剩一點痕跡的牙印上摩挲了兩下:“還疼?”
曲一弦:“……”這讓她怎麼回答?
說疼吧,都過去半小時了,早沒感覺了……
說不疼吧,被咬這事是不是就要這麼輕飄飄地揭過去了?
傅尋見她不答,仔細看了眼,問:“咬破了沒有?”
曲一弦瞥了眼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修長手指,眼神飄了飄,答:“沒有。”
那就好辦了。
傅尋鬆開她的手,問:“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曲一弦盯著貂,眼神火熱:“這小畜生都咬人了,這是要造反啊。不如,你把貂給我,今晚我給你煮個貂肉火鍋?”
傅尋懷裡那隻貂……更懨噠噠了。
它委委屈屈地扭了下身子,把腦袋用力擠進傅尋的臂彎裡,只露出個屁股對著曲一弦。
傅尋垂眸看了眼,安撫地摸了摸雪貂,毫不遲疑地拒絕:“這個,恕難從命。”
曲一弦頗為可惜地嘆了一口氣,嘟囔:“那就請我吃早飯吧。”
傅尋:“……”頭一次見人勒索,開條件是這麼開的。
他忍笑,頷首:“把另外兩個叫起來,一起吃吧。”
——
袁野沾了曲一弦的光,一大早的格外熱切:“曲爺,聽尋哥說你被貂蟬咬了?”
曲一弦夢裡暴打了項曉龍一夜,格外沒精神:“是啊。”
袁野轉頭問傅尋:“尋哥,貂蟬要是把人咬出血了得打什麼針啊?它不是狗,打不了狂犬吧?”
“打狂犬疫苗。”傅尋順手給貂蟬餵了塊小魚乾,說:“它每年都要接種狂犬疫苗和犬瘟疫苗,兩針之間要隔一個月。”
袁野喜歡貓貓狗狗,但他一個大老粗,照顧自己都嫌麻煩,也就喜歡喜歡別人養的。聞言,頓覺新鮮:“難怪咬人呢,這有一半屬狗啊。”
曲一弦一聽他咋呼,就覺得煩。橫了他一眼,催道:“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呢,能不能快點吃飯,都等你呢。”
——
飯畢,準備出發去可可西里。
到可可西里要先過崑崙山,再入瑤池。除了翻山越嶺,還要過萬丈鹽橋,才能最終抵達目的地。
整段路,不止公里數長,路還不好開。
可可西里繼續往下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