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了初夜的微涼。
作者有話要說:溫婉俏皮卻行不苟合的“傻白甜”&風流瀟灑卻韜光韞玉的寵妻狂魔
☆、青影 · 『靜默』
青影 ? 『靜默』
-1-
陽光透過葉片上的露珠,將光芒折射在樹梢上,山澗蔓延著晨曦的味道,伴著淡淡的杏花香。清晨的藜安鎮總是分外的寂靜。
素黓在門外不停地敲打著,"小姐,小姐!快起來,夫人著急要見你!"
柏璃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知道了……"。掀開荷色綢雲錦被,一頭棕色的長直髮蓬鬆凌亂,好似被雷擊過一般。
半晌,柏璃穿著輕便的素裳,插上白玉金釵隨意地挽了個髮髻,髻上斜倚兩隻銀勺簪,便出了樓閣。晨間的庭院,花香滿溢,徐徐清風混雜著各種芬芳,還有著泥土、陽光和露水的香氣。柏璃的母親姝慎在庭院長廊的一端踱步徘徊。
"阿孃,您找我?"柏璃三步並兩步地跳上臺階。
"阿璃,過來,"姝慎拉著柏璃的手,"我有事兒和你說……"她頓了片刻。柏璃好奇地看著她,她卻對姝慎即將道出的事情渾然不知,也可以說,她並不知道母親要說的是那件事兒,亦不知這一天竟可以來的這樣快。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鄰家林世伯的兒子林雒?"姝慎拉過柏璃的手,輕輕拍打著。
“嗯,記得,我們以前經常一起在這院落裡玩躲貓貓,還一起上過學堂,後來他們家搬到了鎮西那兒,也就沒再見了。”
“你爹與他的父親是莫逆之交,在你們小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你也十五了,雒兒長你一歲,你父親說,準備操辦你們的親事,約罷,就是這月十五了。”姝慎欲言又止,側著眼試探著看柏璃。
“其實,你如若不答應這門親事,阿孃也不阻止。”姝慎頓了下,轉身取過身後的黑檀木雕花盒子,輕撥銅釦,只見錦盒裡躺著一副雲錦繡布的畫像,還有一隻碧璽色的玉佩,“這是留給你的鳳血琉璃佩,還有府上存著唯一的一幅……你生身母親的畫像。”
她放大的瞳孔裡映著驚愕。“生身……母親?您不是……”
姝慎眼圈微紅,“遵照輩分,你當喊我一聲舅母。你的母親,是老爺的親姐姐,柏府大小姐柏書煙。”她抬頭用力的眨了眨眼,不讓眼淚往下流,“你如今也十六了,不當再瞞你了。當年你的母親從榆州城歸來,生下你後便撒手人寰,也未曾透露你的生身父親是何許人也,我將她留下的話語用宣紙抄錄,裝在這錦盒裡頭。我們……畢竟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做不了你的主,是否要留下來結這門親緣,你自當考慮下。”
語罷,姝慎攥了攥手裡的絲帕,疾步離去,興許是怕再停留少頃,淚水就將奪眶而出。
柏璃有些出神,恍然憶起幾年前……
那時,她大約是十歲,兒時的他總是和素黓林雒一同嬉玩。林雒家的庭院和她的墨月閣僅有一牆之隔,林雒時常踩著梯子趴在牆頭與我們玩鬧。記憶裡他父親也常常到府中的庭院與父親品茶,或是一整日都在父親書房裡對弈,而他們則是在庭院裡嬉笑打鬧,夫人也總是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裡微笑的看著他們。那晌,他們在庭院裡玩躲貓貓,林雒蒙著眼,她與素黓一同在院中假山躲藏,不料柏璃一轉身撞到了新放置不久的太湖石,山石竟意外落下,她推開了素黓,山石徑直砸到了自己腿上,柏璃疼得叫了一聲,林雒扯下眼罩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但他先扶起的不是柏璃,而是素黓,柏璃詫異且近乎驚異地看著他,眼中卻也輕閃過一絲涼意,“素黓她只是個婢女啊!”而林雒卻從裳中取出了一條青色繡著翠竹的方巾,這一看便知是林雒早逝的母親的繡工,他竟一絲不苟認真專心地用那條絲綢方巾為素黓包紮著傷口。柏璃的眼神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直到母親匆忙奔向庭院扶起了恍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