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華貴更勝過嵐逸。
“她怎麼來了?”樂夫人不解。
對座的景翾大驚,手一抖潑灑了酒盞,他終於明白今早他離開王府時,她何以會說晚些時候見。蕭珩是他哥哥不假,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是攝政王府的世子,而他心尖兒上的人,晝夜間成為了同他品級相等的郡主,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千金。
“臣嬴珩攜家妹嬴璃拜見皇。”
菡妃心裡一驚。她不是柏璃,她是嬴璃!果真是攝政王府的千金。放眼榆州,最尊貴的千金小姐也就是她了。
“起來吧。”景琝笑道,鮮少見到這坐在高位上的威嚴男人一笑,笑起來卻也是頗為和藹可親,“嬴璃今日大方端莊的很……朕總覺得你表面雖是俏皮可愛,卻也有著大家閨秀的溫婉沉靜,你之前所處的環境並非書香世家權貴豪門,可見這氣質確是是與生俱來的。”
“謝皇上誇讚。”之前出入過宮闈的她倒也寵辱不驚地回答著。
“她就是攝政王府千金!”樂夫人大驚,扯了扯海嬪的衣袖,“你說我們之前那麼針對她,現在她是尊貴的郡主,會不會報復我們……”
“我怎麼知道!”海珊甩開樂萱的手,言語之中也有些慌意,縱然她的父親海?是重臣,皇上眼前的大紅人,可怎麼也敵不過攝政王,她略微顫抖的緊緊地攥著裙襬。
“嬴璃先前似乎是住在翾兒府上吧?”景琝笑盈盈地問道,言語間頗有幾分刻意“翾兒是朕的兒子,朕看得出來,翾兒對你有意,若是你願意,朕可以為你們二人賜婚。”
座下的容墨棽攥著琉璃酒盞,幾近捏碎。今日是皇宴,四品以上的正級官員才能參加,且坐席是居於宮妃皇親之後。自從金榜題名,入文禮府就職一年,受了大皇子賞識,加之父輩在文禮府頗有關係,他便像登了雲梯似的青雲直上,已然到了正四品的官職。他坐在景翾之後,面色泛青,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疼。
一旁的菡妃果然坐不住了,“皇上,您可不能偏心吶,我們的燚兒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那也得看看嬴璃的意思,”景琝撇了她一眼,轉頭看向柏璃,“你覺得呢?”
她悄悄兒地撇了景翾一眼,沉下氣小心翼翼地答道,“但憑皇上和哥哥做主。”
皇帝放聲笑著,轉頭看向皇后,“這孩子倒是拘禮的很,先前的活潑竟不知哪兒去了,怕是今個兒人多給嚇著了。”皇上看了一眼景翾,他手顫抖著緊張地攥著酒杯,身旁的景燚卻顯得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好了,這事兒也要看嬴璃的意思,著令文禮府在榆州城東搭建綵樓,一月後城東繡球招親。二位入席吧,今日重聚,必當是把酒言歡!上歌舞!”
絲竹、罄鍾在堂外的湖岸上清脆地響著,伴著悠長悠長的古琴聲,和堂前的綾波舞姿。
“你瞧,我就說吧,皇上可還是有意把她許給景翾。”樂萱得意地說道。
“誰知道呢!說是繡球招親,菡妃娘娘若是想插一腳,你覺得這事兒能成麼?”海珊嘲諷似的反問,“現在只求這位千金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否則我們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說罷端起杯中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