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的聯絡。
通道兩旁的牆頂都置有燭火,搖曳著的幽幽紅光照亮了那扇雕花石門。門上古樸的雕花與之前的兩扇門別無二致,只是中間多了一塊巴掌大的方形嵌孔,被長廊兩邊的幾盞燭火覆上了一層紅色的薄霧。景翾向前了一步,踩到了嵌孔正下方的一塊雕花地磚,長廊另一頭的燭火齊刷刷地亮了起來。
是一模一樣的雕花圖案,只不過那不是一扇石門,而是雕成石門模樣的石壁,遠遠看著沒有任何嵌孔,如出一轍的雕花圖案,那一端連雕刻石門都與身邊這扇真石門絲毫不差,那上面必定有解開這扇門嵌孔的方法。
景翾移開一步要往回走,腳離開地磚時,另一頭的燭火又簌簌的暗了下來,似是有一陣風颳過似的,倏地都吹滅了。
“你別動了,我去吧。”柏璃脫開他的手,連讓他叮嚀一句的機會也不曾給。
長廊森然,中間那段路並沒有火光,只有兩段的幾盞光亮支撐,勉強能看得見腳下,卻晦暗的很,步履揚起一陣塵灰,是積年累月裡留下的痕跡。
離身後那人越遠,心裡就愈加發慌,周身靜謐得沒有一點兒聲音,隱隱覺得背後發涼,不知何處出來的涼風從耳畔呼嘯而過,似是有人在她的脖頸輕輕吹氣。她的雙手攥在身前,微許發抖,幽幽的涼風讓人慎得發慌,不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走近才能看清,那是由八塊打磨篆刻的大理石片構成的一副九宮格的陣型圖,或然需透過移動變幻組成正確的圖形,才能取得下解開另一端嵌孔的金鑰。
捲起翎毛的鳳首,雕工細緻的鳳尾,加上些許零散的羽毛碎片圖,如果猜想得不錯,便是要拼出一副鵷鶵的圖樣。
可地磚上雕繪的鵷鶵圖,竟沒有一副是一樣的。
她撥動著陣型圖,石塊之間摩擦的沉悶聲縈繞耳間。她沿著縫隙組圖,湊成了一副鳳首朝下鳳尾向上的鵷鶵下凡圖,不料腳下那片雕花地磚一震,竟然開始下移,連帶著她的身子一同下沉。
“璃兒!”另一端傳來一聲衝破喉嚨的嘶喊。
視線再晦暗,他的目光也始終未曾從她身上離開。
她立即調換了拼圖的方向,換作鳳尾朝下鳳頭向上的飛天鵷鶵,腳下的地磚才停止了下沉的動作,而那副飛天鵷鶵圖中央掉下一片圖案,是雕刻著鳳羽的圖樣。
她拾起鳳羽轉身要回去解開那道石門,兩側的石壁卻忽的開啟了許多嵌孔,生出根根尖利的鐵針,而每隔一米便有一片可移動石壁,兩面相對,向中間夾擊而來。
“跑!”
彼岸那人的聲音響徹長廊,她反應了過來 ,拼了命地向前奔去,方才跑了十數步,那副鵷鶵圖石壁卻忽的整面牆上移,一顆巨大的火球尾隨而來,似是鳳凰浴火。
數十米長廊,她一刻也不曾歇腳,方才走過長廊那種陰森幽然的感覺早已拋諸腦後,化作進而不止的狂奔。鐵針離得那樣近了,最後一刻她側身一躍,與他撲了個滿懷。
景翾迅速與她交手,取過那片鳳羽拼圖,石門“譁”地一下推開,他攬著她衝入石門,直到身後的石門關上,才停下腳步。
她扶著膝蓋彎腰大口喘著粗氣,沒反應過來,手被身邊人攬到他的腰上,緊緊抱住。
那人抱得分外緊,像是撿回了失而復得的東西一般珍貴,攥在懷裡捨不得放開,掐的她的手臂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