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然吻去了他的淚水,又往前嘗試深嵌,與深淵漸漸契合,彷彿天造地設。慕寂然不曾停下的動作愈來愈快,顛得他說不出話來,”美人一隅深淵這般寬敞,莫是不是揹著我已經讓人開過了光”
“開……什麼光!” 話語被顛得破碎,慕寂然聽過反倒變本加厲,如快馬加鞭般馳騁,毫不憐香惜玉。
景翾被欺侮得四肢癱軟,手也軟軟地環在慕寂然脖子上,幾乎是整個人伏在他身上,任他肆意施為
“疼嗎” 慕寂然騰出一手撫摸他帶著水汽卻仍舊俊俏的臉。
“很疼……” 他咬咬牙,收起皺緊的眉頭和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過因為是你,我很歡喜,心裡不那麼疼,都是甜的。”
這句話像是一個冰錐般扎進慕寂然的心,甜中還有些疼,換作深情的一個纏吻,攀上了那人滿是汗珠的臉。彼此乾淨的面龐水光淋漓,已然成為了彼此之間不可分割的紐帶。從此往後剪不斷的情,便如此刻緊密相連敞開心扉的二人。
慕寂然扳過他的頭加深了那個吻,另一手與他食指相扣,無疑是在二人心間又點起了一把乾柴烈火。九淺一深中大起大落,再月明星稀的夜裡釋放在深淵一隅,一股麝香的氣息縈繞在床帳內,漫過了桌案上的檀木香。他沒有從深淵中退出來,貪戀著被溫暖的體溫和熱流的包裹。
頭頂那人霸道地威脅了一聲,“全部吞下去,一滴都不許漏。”
“怎麼要我給你生兒子”景翾嗔道。
“看不出來,你這麼個柔情似水的溫潤君子,原來這麼兇”景翾被他圈在懷裡,嘴上沒好氣地道。
“我也看不出來,你這樣一個看似冷峻的皇子,也有軟得跟貓兒似的時候。”慕寂然笑道,“便宜了我,已經不是雛兒了,以後可沒有姑娘要你。”
他不敢想他們竟這樣一覽無遺地交代給了對方,從前琴棋書畫相伴的風雅頌都換作一場風雨交待得淋漓盡致,那些稱兄道弟怕傷了感情不敢表露心跡的年華再也回不去,誰知只是幾壇清酒,竟是恍然如夢地敞亮了心境。
“那我就賴著你,你都把我欺侮了,也別想娶什麼名門毓秀了。”
誰知那人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似從前那般溫柔道,“那我娶你啊。”
身下的白床單褶皺,星星點點的桃花雨之上繪上了幾道霜白,還有屬於那柔軟男子的幾點鮮紅,被塗成了一卷繾綣情詩。
窗外的天已經濛濛地亮了,懷裡的人兒包裹著另一個自己,呼吸均勻地淺淺睡去,慕寂然在他眉心落上一吻,恍若落下了一曲海枯石爛的天荒地老,綿延在心間盪漾開來。
他的眼眸閃過一幕黯然,就一直這樣下去罷,沒有生生世世,也已足夠。
即使前路註定要分道揚鑣,他也只願殊途同歸,往後有一日在深淵那頭的獨木橋驀然回首,還能看見他皎潔如月華流霜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虐過白衣選手男六號,補個他的糖。圓了無女主設定的cp夢。
☆、番外 · 『芙蕖』
碧湖泛舟,行至藕花深處。
荷香瀰漫,嬌紅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