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抱在一起睡得安穩,陶語沒有再做惡夢,夢裡唇角都是上揚的。
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嶽臨澤推了推她之後,她才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
“該吃晚餐了?我去給你打飯。”陶語揉揉眼睛道。
嶽臨澤看她這幅迷糊的樣子甚是可愛,笑著道:“我不餓,你待會兒吃完飯就不要過來了,回去好好休息。”
“那怎麼行。”陶語不願意。
嶽臨澤捏了捏她的臉:“這兩天辛苦你了,乖一點好嗎?”
陶語不甚願意的看著他,可見他堅持,只好點了點頭,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吞吞的從禁閉室離開了。
嶽臨澤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遠,嘴角的笑意才緩緩消失,面無表情的盯著地上的縫隙看了許久,才緩緩嘆了聲氣。
他之前覺得,他們兩個現在這樣,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可自從她叫了別的男人,他突然發覺他並不是完整擁有她那顆心的人,至少在她島外的生活中,他沒有姓名。
只要一想到在這座島之外的世界,還有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男人,他的心裡便極度扭曲,甚至想動用手段將她永遠的留在這裡。
嘩啦、
門外傳來一陣響聲,喚回了嶽臨澤些許理智,他鎮定的看向門口,就看到陶語偷偷摸摸的跑了回來,開了門後笑眯眯道:“這會兒獄警都下班了,沒人會再來禁閉室了,咱倆一起偷偷去我宿舍,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說完歪了歪腦袋,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嶽臨澤心中一動,突然為剛才自己產生的想法而愧疚,他嘴唇動了動,還未開口說話,陶語便拉著他的手往外跑,他頓了一下後笑了起來。
最近檢查團在,囚犯夜間都不準跑出來遊蕩,全都被送回了牢房。此刻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陶語還是很緊張,生怕遇到五區那些人,到時候肯定要說她不公平。
嶽臨澤看著她擔心的樣子覺得好笑:“既然怕被人看到,為什麼一定要帶著我跑出來?”
“不想讓你睡那麼硬的床啊。”陶語的眼睛不住的瞄著周圍的環境,催促他趕緊走。
嶽臨澤好奇:“我以前不也睡過,那時候你怎麼捨得?”
“……”陶語愣了一下,接著斜了他一眼,“還用說嗎?”
嶽臨澤問完也覺得自己問了個愚蠢問題,忍不住輕笑出聲。曾經的他對她而言就是個犯人,她管他睡軟床還是硬床呢,但是如今不一樣了,他是她男人。
一想到這段時間她對他態度上的變化,嶽臨澤便心中一熱,忍不住牽住了她的手。
陶語嚇了一跳,急忙道:“你瘋啦,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看到就看到唄,怕什麼?”此刻嶽臨澤心中一片敞亮。
陶語忙甩開他的手:“你是不怕什麼,我還想留在島上和你在一起呢,如果被人看到了,你就不怕我丟工作啊?”
“可是你能在島上待多久呢?”嶽臨澤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她。
陶語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嶽臨澤不願逼她,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多一天我就賺一天,不是麼?”他說完自嘲一笑,鬆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將陶語落下了一截。
“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陶語在他身後站了許久,看著他寂寥的背影想也不想道。
嶽臨澤猛地停下腳步,雙拳不自覺的握緊:“你說什麼?”
陶語又看了他半天,衝過去牽住他的手:“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我一直守著你。”
嶽臨澤看著她堅定的眼睛,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啞聲道:“如果我一輩子都出不去呢?”
“那我就留在這裡一輩子,”陶語笑了起來,“等我退休了,我就來當合同工,去食堂做飯,或者來這裡撿垃圾,總之就是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她的話說到一半,嶽臨澤猛地抱住她的臉吻了上去,因為用力過大,他們兩個的唇齒碰在一起時陶語哀哼了一聲,不過在察覺到他的手指在顫抖後,她心中突然生出極大的憐惜,伸手抱住他的腰接受這個吻。
明天看樣子要下雨,天空中連星星都沒有,整個世界除了路燈的光,似乎什麼都沒有。
在這樣的黑夜裡,陶語感覺到了極大的安心,她努力的回應嶽臨澤,用一個綿長的吻告訴他自己有多動心。
兩個人不計後果的親熱,許久之後才緩緩放開對方,陶語盯著嶽臨澤的眼睛喘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