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撇了撇嘴:“嶽叔叔,我想帶阿姨去洗手間。”
“她那麼大的人了,不會走丟的,把作業拿過來。”嶽澤斜她一眼。
安安只好抱著書包不情願的朝他走去,走之前還不忘仔細告訴陶語洗手間在哪。陶語好笑的看她一眼,轉身就朝洗手間走去。
等陶語離開後,嶽澤隨意翻了翻安安的作業,不經意道:“看你們剛剛聊得還挺開心,在說什麼?”
“芭比娃娃!阿姨在教我怎麼給娃娃做衣服。”安安眼睛一亮道,顯然對這個很感興趣。
嶽澤指尖頓了一下:“還有呢?”
“還有……”安安仔細回想了一下,皺眉道,“還有養精靈球的事,原來水裡是要加鹽的,難怪我之前養的都不大,還有她說要給我扎頭髮,那種圓圓的……”
“好了沒問題,今天寫的不錯,去冰箱拿個冰棒吃。”嶽澤打斷她。
安安本來有點不高興,但一聽讓吃冰棒了,立刻歡呼一聲跑掉了,安安爸爸走過來看了眼作業,樂道:“你這嫂子有點本事啊,她一來安安作業就寫的這麼幹淨。”
“我連哥都沒有,哪來的嫂子?”嶽澤閒閒的看他一眼。
男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把嘴閉上了,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開始老實幹活。其他人也識相的低下頭,假裝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等陶語從洗手間出來時,大廳裡似乎安靜了很多,沒看到安安,倒是看見嶽澤脫了手套坐在收銀臺那,這會兒正盯著她看,似乎有話要跟她說。
該不是安安還記得他們一開始聊了什麼,這會兒把她給暴露了?陶語心裡咯噔一下,接著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走到嶽澤面前。嶽澤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她順從的坐了上去。
“怎麼了?”陶語不動聲色的問。
嶽澤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剛見面時,你說的那句再遲你就要嫁給別人了是什麼意思?”
陶語:“……”
陶語剛剛在聽完安安的話後,心裡就清楚自己當時發現副人格不是未婚夫後,無意間說出的那句話會被他記住,她當時也是大意,沒有考慮過自己可能跟副人格不認識的事,所以才說出那種自來熟的話。
剛剛去洗手間就是為了有個能思考應對辦法的環境,現在所以在嶽澤提出來後,她也不怎麼慌。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副人格,好像有點好騙。
“因為我當時正在逃婚,見有人幫忙,當然要催著點。”陶語落落大方的笑道。
嶽澤笑了起來:“哦?”
陶語聳聳肩,微笑著不再說話了,心裡慶幸自己當時確實從車裡跑出去了,這個謊圓起來並不費力。
嶽澤臉上的笑深了些,眼角帶著些漫不經心:“看來嶽臨也不是討所有女人喜歡嘛。”
“所以啊,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謝謝你救了我。”陶語表情鄭重了些,站起來對著他鞠了一躬。
嶽澤無語的看著她:“……也不用這麼正式?”他哪是救她,分明是抱著拆散他們的心情去搶的新娘,這會兒被她一謝,感覺有點奇怪。
“這不是還想求你幫人幫到底麼,”陶語嘿嘿一樂,“我是用來沖喜的,估計岳家沒那麼容易放過我,你就幫人幫到底、收留我一下唄,等風頭過了我再離開。”
這個副人格看起來還算好說話,所以不管怎麼樣,先留在他身邊再說,等混得熟悉了,也好知道他心裡的不平是因為什麼。
“我也是岳家人。”嶽澤悠悠提醒。
陶語朝他眨了眨眼:“所以我才覺得您出淤泥而不染啊,和那些人一點都不一樣。”他跟同胞哥哥不合,而同胞哥哥又是岳家當家人,那就四捨五入等於他跟整個岳家都不合,既然她想留下,就得狠狠的表達自己的決心,順便拍馬屁。
事實證明她拍得很是地方,至少嶽澤這會兒笑得很燦爛:“既然你這麼識貨,那我再趕你走,就有點不近人情了。”他就沒見過這麼配合的人質,聽話懂事不說,還跟綁匪特別一條心。
“謝謝嶽哥。”陶語當即殷勤的笑了。
門外隱隱傳來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嶽澤聽見立刻站起來,邊伸懶腰邊往門外走去,陶語遲疑一瞬,還是跟了過去。
發動機聲音越來越大,等他們到門口時,摩托車隊已經從拐彎處衝過來,帶起了一陣風后猛地剎住車。嶽澤笑著走上前,跟帶頭的碰了個拳:“兄弟們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喝酒。”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迎來一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