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身上。
陶語被按在床上時慌了一瞬,震驚的看著他的眼睛,就聽到他毫無起伏的聲音道:“既然已經答應要嫁我,那就付出一點誠意。”
……他竟然在這種時候還在想那種事,陶語心裡升騰起一股屈辱感,整個人都跟著顫抖,嶽臨澤吻在了她的耳垂上,輕聲道:“為了你所謂的退路,你最好是乖一點,否則既不能改變事情結局,還會得罪我。”
陶語聽得渾身發冷,許久之後閉上眼睛,面色慘白道:“你隨便吧。”她說完就放鬆了身體,心如死灰的躺在那裡,左右好像都是自己欠他的,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他好了。
只希望他在出氣之後,多少給自己留一分尊嚴。
嶽臨澤靜靜的看了她許久,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最後面無表情的掀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抱著她的腰閉上了眼睛,長出些許鬍鬚的下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扎得陶語的面板有些疼。
陶語僵硬了許久,始終沒等到他下一步動作,不由得動了一下,結果剛挪一下身體,就被他更加用力的抱緊。
她的腰被梏得生疼,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痛哼出聲,她緩緩睜開眼睛,因為嶽臨澤的姿勢問題她沒辦法低頭,只能傻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屋子裡連空氣都變得沉默了,陶語聽著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知道他和自己一樣沒有睡著。
想象中的羞辱、報復都沒有出現,陶語眼中出現一絲迷茫,在精神世界的記憶像過山車一樣不住在腦海穿梭,讓她除去那些不好的情緒外,終於有了點異樣的感覺。
“你……”陶語想和他聊聊,結果剛說出一個你字,就清楚的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股溫熱的溼意,她當即就愣住了。
……他竟然,哭了。
“你沒有喜歡過我,你只是在利用我,”嶽臨澤的聲音十分冷靜,“你心裡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你不希望我有精神世界的記憶,害怕我會在知道真相後報復你。”
陶語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嶽臨澤沉默片刻後,聲音更加冷清:“你連否認都不會了嗎?”
“……對不起。”或許他說的是正確的,她從一開始想的就只有自己,所以才會在面對他真摯過頭的感情時心虛。
嶽臨澤安靜了許久,聲音裡帶上一絲疲憊:“算了,無所謂你怎麼想了,你只要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你就行。”
他說著要報復的話,陶語卻沒有像之前那麼怕了,就連十分鐘前最看重的工作,似乎也跟著不重要起來。
嶽臨澤察覺到她的身體逐漸放鬆,一直揪著的心總算沒那麼緊繃了,鋪天蓋地的睏意也跟著襲來。他從上飛機開始就沒有睡過,算起來已經二十幾個小時都沒休息了,這會兒坦白一切後只覺得心累,什麼都不想再多說。
陶語聽著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穩定後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眼下一片暗影,不知是睫毛的影子還是黑眼圈。想到他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來看她,陶語心尖顫了一下,突然覺得沒必要再做防備了。
“我喜歡你的,一直都很喜歡。”深夜,陶語用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一句。
加上現實世界,他們算是共同經歷了六世,這六世算起來,還是她欠他的更多,這份債深深埋在她心裡,始終沒辦法償還,如今他有了記憶,想要討債了,她總算可以不用揹負這點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