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別猜疑了,他是個好人。”嶽臨澤勉強笑道。
陶語輕哼一聲:“行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以後少管我的事,只需要幫我應付他父母就是了,其他的事別瞎操心……還有,我真實相貌年紀什麼的,最好也給瞞著,既然我家那位對臉沒什麼要求,我暫時不想暴露身份。”
她說著話,嶽臨澤點著頭,將她的話一一記在心裡。陶語覺得囑咐的差不多了,就轉身走了,她一走一個侍衛就出現在書房裡。
“城主大人。”那人低著頭,正是今日送信的人。
嶽臨澤沉默許久,緩緩道:“模擬那封信上的字跡,重新寫一封寄過去,就說已經訂婚,叫那女人死心便好。”
“是!”侍衛應道。
嶽臨澤想了一下,又道:“查一下那女人的身家背景,如若可以,將他們一家都支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那書生身邊。”
“是!”侍衛答完,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了,便行了一禮去辦事了。
嶽臨澤獨自一人站在書房裡,眼神陰鷙的盯著桌上蠟燭。就在不久之前,他在這裡看了那個書生寫的信,才知道原來那人為了迎娶自己心上人,便做了一場移情別戀的戲。
如果不是這封信被攔截到他手裡,恐怕他和陶語到現在還被瞞在鼓裡。如果不是陶語喜歡這蠢貨,他定要將這人碎屍萬段,好叫他知道欺騙陶語感情的代價。
不過如今即便行事有顧慮,嶽臨澤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既然陶語喜歡,不管那人是個什麼樣的垃圾,他都會給她弄來,迎娶心上人?也得他有那個本事才行。
如今設計將那女人送走,如果書生再不老實,他便要好好教教他了。嶽臨澤的眼睛被燭火刺得微微發痛,這才移開目光。他那麼喜歡演戲,那就在自己的監視下,好好演一場戲吧,最好是一輩子都不會露出破綻的那種。
他平靜的走到門口,正要把門關上時,看著雪地裡小小的腳印,難得露出一點微笑。
一夜風平浪靜。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陶語和念念一直賴床到晌午,餓得不行了才起來。陶語一出門就感覺到一陣暖意,再去看屋簷上的冰雪,此刻都有即將消融的意思。
難不成春天要來了嗎?一想到這種可能,陶語的嘴角就揚了起來,可惜還沒揚太久,一個小丫鬟就跑了過來,看到她後道:“城主大人叫你醒了之後去待客廳一趟。”
“叫我去那裡做什麼?”陶語疑惑。
丫鬟回道:“城主大人也沒說,不過我剛剛聽旁人說,是什麼書生帶著他父母來了,此刻城主大人正和他們說話,至於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書生爹媽這麼快就來了?陶語一聽就往待客廳跑,跑了兩步又折回來問:“他們來多久了?”
“少說也有一兩個時辰了,大清早的就來,剛剛那書生的娘還哭了幾次,簡直煩死人了。”丫鬟嫌棄道。
陶語一聽來這麼久了,就覺得事情不太對,急忙往那裡去。在書生的描述中,他爹孃可不是什麼太忠厚老實的人,萬一就地撒潑鬧了起來,恐怕嶽臨澤會應付不來。
她心裡已經做好了對著撒潑的準備,在快到待客廳時深吸一口氣,抬腳便衝了進去。
結果一推開門,裡面五個人十隻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除了管家是站著的,其他既然皆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說不出的矜持合禮,完全沒有出現陶語想象中的畫面。
她衝進來的急,一時間沒有站穩,往前跑了兩步後才算停下來,掃了一圈略微掌握情況後,淡定的朝嶽臨澤行了一禮:“城主大人,您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叫你來見過未來公婆,還不快給二位敬茶。”嶽臨澤淡淡道。
他話音一落,陶語就清楚的看到書生的娘眼圈紅了起來,一副隨時要哭要昏厥的模樣,也不知道她真的奉茶了,這位會出現什麼應激反應。可嶽臨澤話已經說出來了,她不敬似乎也不好。
陶語下意識的看向書生,想從他那裡得到一點訊息,結果就看到書生自信的點了點頭。她鬆了口氣,端起茶杯奉向座上婦人。
嶽臨澤將她和書生二人默契的樣子看在眼裡,指尖猛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陶語的杯子奉上,婦人顫巍巍的接過去,近距離看到陶語又黑又胖又老的臉後,終於沒忍住悲憤的看向書生:“兒子!你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為何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啊!”
嶽臨澤眼神猛地一冷:“這樣的女人怎麼了?你敢輕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