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臨澤看到她的傷口臉色很不好看,陶語小心的看他一眼:“比我想的要輕,我自己就可以處理,不如別叫那位醫生來了吧。”這種傷口,恐怕不等送到醫院就癒合了,她都不好意思太當回事。
嶽臨澤不悅的掃她一眼,淡淡道:“還是交給專業人士的好。”
“……哦,多謝嶽先生。”鑑於自己不是專業人士,陶語識相的閉上了嘴。
兩個人就此沉默下來,安靜的在屋裡待著,嶽臨澤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陶語卻有些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烏龍事件。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說些什麼打破沉默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她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嶽臨澤掃了她一眼,起身去開門了。
門一開,外面的醫生看到嶽臨澤後愣了一下,接著微笑著問候:“嶽先生你好。”
嶽臨澤一看是今天和陶語在樓下聊天的那個男人,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醫生見嶽臨澤遲遲不讓開,心裡一陣疑惑,不由得提醒道:“嶽先生?”
嶽臨澤掃了他一眼,轉身回去了,醫生眼中的疑惑更深,總覺得今天的嶽先生好像有點針對他啊。
陶語好奇嶽臨澤去開個門怎麼開了這麼久,正伸著腦袋看時嶽臨澤回來了,她忙坐得端正了些,接著就看到嶽臨澤身後跟過來的醫生,她眼睛一亮道:“你不是回去做手術了嗎?”
“剛結束,接到管家電話我就趕緊來了,你怎麼樣了,怎麼我剛走一會兒就受傷了?”醫生看到她後熟稔的聊天。
陶語嘆了聲氣,訕訕道:“別提了,不小心磕到了。”
醫生也跟著笑了起來,雖然帶點揶揄的意思,但是卻是善意的,因此陶語斜了他一眼,但是沒有說話。
他們剛剛聊了會兒天,發現這個年輕醫生對心理很有研究,恰好也申請了美國的研究所,現在正在等訊息,本來就年齡差不多專業差不多,兩個人很快就成了話題挺多的朋友。
嶽臨澤面色平靜的坐在離他們不遠的沙發處,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眼中沒有半分情緒,只是當醫生拿著酒精棉靠近陶語的膝蓋觀察時,他才冷淡的開口:“你先回去吧。”
“啊?”
“什麼?”
兩個人同時懵著臉看向嶽臨澤,嶽臨澤正無聲敲著沙發的手指一頓,緩緩道:“看陶醫生這麼精神,也不像骨折的樣子,既然如此,那就自己處理傷口好了。”陶語:“……”誰特麼說要交給專業的來的?
醫生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道:“沒關係的,我來都來了,還是幫陶醫生……”後面的話直接在嶽臨澤的眼神中嚥了回去,半晌冷靜道,“我突然想起來,剛才那個病人的紗布沒有從肚子裡取出來,我先回去取一下。”
他說罷就拿著自己的藥箱離開了,走得一點留戀都沒有。
陶語聽著他的理由嘴角直抽抽,覺得這孩子也太抽瘋了點。哦,嶽大佬也相當抽瘋。
醫生走了,還是得自己動手,陶語嘆了聲氣拿起鑷子,正準備去夾棉球,眼前突然一暗,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嶽臨澤面無表情的把鑷子從她手中拿走,鑷起棉球沾了酒精幫她擦拭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