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夏星程被電話鈴聲吵醒,他睜開眼看見熟悉的酒店房間的天花板。
頭還有些痛,是昨晚喝多了酒留下的後遺症,他抬手想要揉一揉額頭,卻不小心碰到了身邊的人。
身邊的女孩發出低聲的抱怨。
夏星程於是一下子清醒了。
助理又一次打電話過來催他起床。
夏星程匆匆忙忙起床,同時將還沒睡醒的女孩子也叫起來,催促她與自己一起離開。
開啟房門,那個女孩子走在前面,夏星程在後面剛要關上門,沒想到她突然轉身抱住了他的脖子,說:"小星哥,你還記得我名字嗎?"
夏星程其實記不得了,他敷衍著微笑一下,說:"當然記得,你叫baby嘛。"
女孩子說道:"胡說八道!"
這時候,隔壁房間的門突然開了,楊悠明從裡面走出來,正看到這一幕。
夏星程在看到楊悠明的瞬間,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竟然立即就將懷裡的女孩推開了。或許等到他後來冷靜下來,會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十分不合適,但是那個時候,他腦袋只有短暫的空白。
被推開的女孩先是愣了一下,也沒來得及生氣就注意到了楊悠明,頓時詫異又有些興奮地開口說道:“楊悠明!”
楊悠明並不認識她,沒有什麼表示也沒有不高興,只是看了夏星程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夏星程腳動了一下,幾乎在衝動之下想要追上去抓住楊悠明的手臂,但他忍了下來,因為他很快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需要向楊悠明交代什麼。
他叫人把那個女孩子送走,自己坐上保姆車前往片場的路上,總算是可以完全冷靜下來思考,他想自己今天面對楊悠明的反應,或許並不是屬於他的,而是屬於方漸遠的。
他有些焦躁不安,除了還沒完全消散的宿醉,還有些別的情緒,在心裡反反覆覆難以冷卻。
這種情緒直接導致了今天拍攝的不順利。
夏星程坐在雜貨鋪狹窄的櫃檯後面,周圍高大的貨櫃壓抑著他2,一切都是悶熱而煩躁的,有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來,沿著他白皙的脖子一路遛進了衣領裡面。
他沒有辦法像真正的方漸遠那樣安靜寧和地坐在雜貨鋪裡等著稀稀落落的生意上門。
一輛運貨的麵包車停在雜貨鋪門前,兩個年輕工人從車上跳下來,二話不說便動作利落地搬貨。
夏星程抬頭看他們,起身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他們搬東西。
一箱箱飲料和啤酒很快堆在了雜貨鋪門前。
下一個鏡頭,一個年輕人把對貨單往夏星程手裡塞,夏星程一下子沒接住,對貨單掉在了地上。
這時候何徵也沒喊停,夏星程本來可以彎腰撿起來繼續的,可他自己喊了停。
何徵冷靜地看著他,沒有什麼別的表示。
夏星程走到角落,又看了一遍劇本,他有些恍惚,就好像身體出現在了這裡,靈魂還留在今天早上的酒店,他本來在努力進入方漸遠這個角色,但是昨晚的事又讓他產生了割裂感。
他看了一會兒劇本,告訴何徵他可以繼續了。
何徵說:“來吧,繼續。”
然而夏星程並沒有將情緒調整過來,接下來的場景拍攝也磕磕絆絆,十分不順利。
何徵逐漸顯示出神情的不悅。
在這個過程,楊悠明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什麼情緒也沒說什麼,在和夏星程對戲過程中,哪怕夏星程一直ng,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後來,何徵讓大家先休息,下午再繼續拍攝。
這麼一來,今天的進度肯定是要耽誤的。
夏星程沒有吃午飯,他走到方漸遠的臥室佈景,在床上躺下來,閉著眼睛想要甩開腦袋裡那麼亂七八糟的念頭。
沒過多久,他聽到了一聲打火機的聲音,頓時睜開眼睛,然後他看到楊悠明站在床頭。
附近沒有別人,大家都去吃午飯了,棚內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至少在這間房間周圍只有他們兩個人。
夏星程一下子坐起來,說道:“明哥?怎麼沒去吃飯?”
楊悠明在床邊挨著他坐下來,將煙遞到嘴邊吸了一口之後,手指夾著煙送到了夏星程的嘴邊,問他:“抽嗎?”
夏星程愣了一下,他雖然抽得少,但並不是不會抽菸,可是楊悠明把自己抽了一口的煙讓他抽,顯然是不合適的。
緊接著,楊悠明把手裡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