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空調溫度很高,赤裸著身體也不會覺得冷。
在他的頭髮溼透之後,楊悠明關了水,先用手抹掉他臉上的水,再按了一泵洗髮水動作輕柔地給他抹勻在頭髮上。
夏星程問楊悠明:"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嗎?"
楊悠明說:"可以。"
夏星程又說道:"會把你的衣服弄溼。"
楊悠明回答他說:"沒關係,我等會兒就換了。"
夏星程於是把後背靠在了楊悠明的身上,他感覺到楊悠明在用手指給他按摩頭皮,因為生病引起的暈眩一時間似乎緩解了不少,他閉著眼睛,說:"這世界上有其他人享受過這種待遇嗎?"
楊悠明說道:"沒有了,只有你。"
夏星程心滿意足地露出個笑容。
有泡沫從頭頂順著他的臉往下滑,楊悠明會不斷用毛巾給他擦掉,頭髮洗乾淨之後,又幫他用沐浴露洗掉身上的汗水,在清水衝乾淨泡沫之後,楊悠明關了水拿浴巾把夏星程裹起來。
夏星程從浴缸裡跨出來,剛踩著拖鞋穿進去,楊悠明已經開啟了電吹風,把他拉到面前吹頭髮。
電吹風裡的熱風不斷吹拂到頭皮上,楊悠明的手指又在他頭髮裡撥弄,不一會兒夏星程就覺得昏昏欲睡,他一輩子什麼時候都不如這一刻舒服。
短頭髮幹得快,等到楊悠明關了電吹風掛回鏡子旁邊,夏星程轉過身來想要抱他,結果他抓住夏星程的手,說:"你先出去,我順便衝個澡。"
"我幫你洗,"夏星程說。
楊悠明笑著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把他推了出去。
夏星程從衣櫃裡取了浴袍來自己披上,又給楊悠明送一件浴袍到衛生間裡,才回來床邊坐下。
不一會兒他就聽到衛生間裡傳來水聲。
夏星程仰面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整個人一下子就陷了進去,他看著天花板上的頂燈被經過切割拼湊的奇形怪狀的玻璃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他自己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 一切看著眼裡都不真實。
昨天這個時候他還在為了和袁淺的緋聞而苦惱,為了得罪祝天傑而不安,到現在楊悠明卻突然出現在他身邊說想他,甚至親手幫他洗澡。
之前那些苦惱好像瞬間不值一提了,連祝天傑他都幾乎沒有想起,滿腦袋裡都是楊悠明。
他翻個身側躺著,雙腿也蜷縮起來,把一隻手枕在臉下面。
衛生間有水聲傳來,他知道是楊悠明在洗澡,就安靜地聽著水聲,張開嘴打了個很大的哈欠。
就在夏星程幾乎要睡著的時候,間雜著水聲隱約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他緩緩睜開眼睛,又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果然是有人在敲門。
他從床上撐著起來,雙腳伸進拖鞋裡,站起身的時候還將浴袍裹得緊了些。他朝房門前走去,正好衛生間的水聲也停了,他走到門口,開啟鎖將門只開了一條縫,看見祝天傑正站在外面,他才將門又開啟了一些。
祝天傑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下身是休閒褲和皮鞋,雙臂抱在胸前打量著夏星程,而且是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
夏星程全身上下只穿了浴袍,面板泛著些紅,眼睛有點腫,頭髮也在床上蹭得亂糟糟的。
祝天傑伸出手去想要碰他:"還在發燒嗎?"
夏星程立即朝後退了一步。
祝天傑收回了手,他對夏星程說:"不請我進去坐坐?"
夏星程說道:"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祝天傑仍是上前一步,抬起一隻手臂擋在門邊,看著夏星程說:"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
夏星程語氣冷淡地說道:"我為什麼會生病還不是全拜你所賜?"
祝天傑笑了一聲,他朝走廊左右看看,又朝夏星程房間裡走進來些,說:"我就是想教會你懂事。"
夏星程問他:"我要懂什麼事?"
祝天傑說:"拒絕不起的人你就不該拒絕,你這樣在這個圈子裡混,以後還是要吃虧的。"
夏星程看他的眼神帶了點厭惡:"我在這個圈子混了六七年,第一次遇到你這種人。"
祝天傑表情變了變,他似乎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放輕了聲音說:"星程,我也沒想到你會病得那麼重,我要不是喜歡你,也不會對你和袁淺的事情那麼生氣,你讓我進去,我們在這裡說話被人看到了不好。"
夏星程想也不想便要拒絕他,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楊悠明的聲音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