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談,不覺有些羨慕:“哇,你懂得那麼多!一定經常買這個吧?”
“我也想啊!”宋風時搖搖頭,笑道,“我是賣這個的。”
宋媚釵看著宋風時的眼睛仍然是亮晶晶的,說:“那應該也是很厲害的店吧?是牌子店嗎?我會聽過嗎?”
“寶梵琉。”宋風時問道,“你聽過嗎?”
宋媚釵大驚:“我……我當然聽過啊!就是很貴的那個牌子吧!”
過了一會兒,宋媚釵又好奇地說:“我聽我的上司講啊,說最近不景氣,寶梵琉可能會被財團收購,是真的嗎?”
宋風時也聽過這些風言風語,但卻不置可否:“我可是小職員啊!哪能知道這麼多?”
“收購”這兩個字,對於寶梵琉現任總裁來說是一個大大的忌諱。
他現在聽見“收購”兩個字就要發狂,搞得辦公室裡的人連“受夠”“首購”“手鉤”這些詞都不敢說。
總裁辦公層裡的職員甚至連“勾手”“夠受”“購售”都不能說,每天越發不說話了,氣氛更加低氣壓。他們裝作無事發生地敲打鍵盤,其實早已想著另謀出路。其實,早在“收購”之風吹起前,高層就已經走了一批人了——原因無他,就是不景氣。
“叮咚”——電梯門一開,裡頭走出了五六個西裝革履、手提資料夾和膝上型電腦,如同電視劇反派一樣看起來氣場強大、很不好惹、並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就是要‘敏感詞’我們的夔龍集團的人吧?”助理們竊竊私語,但仍不敢說出“收購”這兩個字,畢竟辦公室裡對這個詞語很敏感的還是他們現任老闆。
“哪個是頭兒啊?那可能是我們的新boss啊!”
“這還用問?他們手裡個個都拎包、拎電腦的,就一個人一臉拽樣啥都不拎,可不就是boss了!”
“噢,就是帥且臉臭的那個,是嗎?”
帥且臉臭——是他們對ceo金蘭殊的第一印象。
這也是許多人對金蘭殊的第一印象。
跟他不熟的人,會覺得,唉,長得那麼帥氣的人,臉那麼臭,很可惜啊。
然而,到了會客室,金蘭殊便進入“工作狀態”,被腹誹“臉臭”的臉龐上揚起了意氣風發的笑容,就如同燈忽然打在了鑽石上,忽然地璀璨奪目,叫人見之忘俗。
寶梵琉的ceo卻沒有心情欣賞美男,臉上都是抗拒的神色。
“就是你們,3年前收購了‘呂氏’吧?”寶總裁看著他們,神色冷淡。
“嗯,是的。”金蘭殊回答,語氣還有點驕傲。
“3年前,呂氏還是一個可以勉強入流的牌子。”寶總裁語帶不屑,“現在呢,連買菜的大媽、坐地鐵的小妹都在揹他們的包了。”
金蘭殊點頭笑了:“是的,我們確實把呂氏的銷量做起來了。”
寶總裁覺得這分明是諷刺最近寶梵琉銷量下滑,他冷哼一聲:“我們這些老品牌的堅持是來自於百年藝術世家的底蘊,像你這種暴發戶根本不清楚吧?”
“是的,”金蘭殊有一種習慣,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會點頭說“是的”,“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把祖上百年老字號億萬身家敗光的本領,我怎麼都學不來。”
“你!”寶總裁暴怒站起來,幾乎氣得要打人,“我最討厭商人糟蹋藝術!”
金蘭殊點頭:“是的,我也討厭藝術家糟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