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得著說這種謊?就為了搪塞你們家?您是太看得起你們家還是太看不起我?”金蘭殊答。
夔龍老總被他一句話堵得胸悶,但也沒得發作,只又問:“這……是豪門子弟嗎?”
“不是。”
“不是,哦,那不就得了?”夔龍老總語氣鬆了,說,“你就只管入我們的門,別的都隨意。我看嘉虞那孩子也不會介意這種事的。”
金蘭殊真有些服氣了,一笑說:“我介意。”
夔龍老總似乎也不意外,只道:“你呢,先別急著拒絕。慢慢看,慢慢想。你也別覺得我在逼你,我就這麼提一嘴,你要不喜歡嘉虞,也沒什麼的。實習期過了讓他走就是了。”
嘉虞並不是得寵的兒子,夔龍老總也是看在嘉虞是個gay、性格又比較軟、看起來能夠遷就金蘭殊,才叫他去試試而已。要是金蘭殊不喜歡,夔龍老總是不會勉強的。
嘉虞誠然是夔龍老總的親生骨肉,而且向來很順從、討好,夔龍老總也總誇他是“乖順的好孩子”。金蘭殊呢,則是和夔龍老總無親無故的,還次次把老總開口得罪,老總常常跟舒默克抱怨:“你推薦的那個金蘭殊,我次次見他都要先吃血壓藥!”
然而,誰在夔龍老總心裡更重要呢?
這種事情從錢看是最真的。仔細一想,嘉虞一年生活費才幾十萬人民幣,還不夠金蘭殊一個星期的收入,便可得知夔龍老總絕對是將金蘭殊放在更優先的位置的。
倒是嘉虞從小養在外國,從血緣上說雖然有繼承權,但要真的爭起來,根本爭不到多少財產。金蘭殊卻是他的救命稻草、唯一機會。按照夔龍老總的意思,只要他和金蘭殊結婚了,那整個夔龍八成就歸他倆了,這是嘉虞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呀!
他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嘉虞那叫一個百爪撓心,又給媽媽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嘉太太聽了那叫一個捶胸頓足,只說:“兒呀,你是不是傻呀!這麼昏的招數你都想的出來!你這樣做,要是無人察覺倒好,要是被人察覺了,那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很毒嗎?而且這種事太容易被察覺了,這麼一想,不僅很毒,還很蠢!”
嘉虞卻說:“我本來想拿住他一個把柄……”
“把你個頭啊!這一二十萬的事情,算什麼把柄?他宋風時是窮,但金蘭殊窮嗎?他要跟金蘭殊哭一哭,20萬算得了什麼?再說,我雖然不認識金蘭殊,但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都是人精。你這個拙計的他看能看不出來?我看你真的是腦子有條大溝,把去年到今年下的雨水都蓄了!”
聽著嘉太太罵個不停的,嘉虞心裡怏怏不悅:“那你說,我怎麼弄?”
“那個宋風時的把柄你不是把著了麼?還費老大勁兒搞酒託那一套呢,你這個金裝豬頭。”嘉太太一邊罵一邊提醒,“他最大的把柄就是他跟劉易斯不清不楚啊!金蘭殊這麼大個頭哪能戴得下綠帽?”
嘉虞猶豫說:“可我也沒證據說劉易斯和宋風時有問題啊?”
“沒證據就找啊!”嘉太太恨鐵不成鋼,“找不到就創造一個!就是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坐實劉易斯和宋風時是‘姦夫淫婦’!”
而另一邊的,劉易斯並未知道自己要被當成了“姦夫”,宋風時也不知道自己要做“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