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句話真的是典型的金蘭殊做派。
他試圖修復和他人的關係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用這句話。
他之前也和宋風時講過類似的話,這樣一句話,配上金蘭殊的語氣,足夠把他的一切努力抹殺。
但是,此刻的金蘭殊氣喘吁吁的,語氣弱得浮萍似的,說這種話反而不顯得可氣了,卻是有幾分可愛。
金蘭殊的臉像蝦一樣,可能是被酒氣蒸得紅紅的,也可能是因為跑步。
他臉頰的溫度上升,舌頭打結,迷迷糊糊地眯著眼,迎風跑了兩步,不甘地說:“跑不動了!”
說著,金蘭殊便站住了,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
司機將車停下來了,並下車幫宋風時開啟了門。
宋風時沒有猶豫,便從車子上走了下來,緩緩地走到了金蘭殊的身邊。
金蘭殊看著宋風時,仍在喘著氣,哈呼哈呼的,像只剛跑了千米的犬。
宋風時看著金蘭殊,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金蘭殊緩了一會兒,才站直了身體,說:“你還在生我的氣,是嗎?”
宋風時卻也說不出一個“是”。
“我也氣我自己!”金蘭殊忽而暴躁起來,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你說,為什麼別的男人裝酷就惹人愛?我卻惹人煩?聽說戀愛中的男人都很可親,但我卻讓你覺得不可親近!這是什麼道理?真的是我的問題吧?雖然我根本不想承認是自己的問題……但是……但是真的是我的問題吧!”
金蘭殊一番亂揉,將他頭上原本梳得整齊的背頭都揉成亂髮了,身上整齊的西裝也因為一路的奔跑而起了褶皺、染了汗水,渾身散發出一種粗亂的狼狽感。
可大概金蘭殊長得實在太好,又或者是宋風時情人眼裡出西施,此刻亂服粗頭的金蘭殊真的是尤其美麗,彷彿花月正春風。
宋風時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其實我也一早知道,別人看我不太像戀愛中男人的了。”金蘭殊一臉頹喪,“我做不到像一個戀愛中的男人那樣,卻為什麼也做不到像一個普通的失戀的男人那樣呢?喝喝酒啊,唱唱歌,找兩個朋友吐吐苦水,一個星期後就能走出陰影了……”
宋風時呆呆地看著金蘭殊。
“可是我不能啊!”金蘭殊忽然用力地搖晃宋風時的肩膀,“我走不出你這個陰影!”
說著,金蘭殊竟然還哇哇大叫起來:“怎麼辦啊!蒼天啊————————”
宋風時原本還有些感動,卻見金蘭殊忽然發起酒瘋來,趕緊捂著他的嘴:“你發什麼瘋?”
金蘭殊卻骨碌地轉著眼珠,問道:“你不是喜歡我傻嗎?”
“偶爾犯傻還行,別耍智障!”宋風時教訓道。
司機一直站在車子旁邊,不遠不近地看著兩位尊敬的客戶。待宋風時拉著金蘭殊到達車子旁邊時,司機還主動幫二人開了車門。
司機笑著問道:“兩位是直接回去目的地呢?還是先兜兜風?”
“直接回去吧。”宋風時說,“好晚了。”
司機和宋風時、金蘭殊確認了目的地的位置,便往他們的花園洋房開去。
司機見他們的住址,便知道是洋房區,便暗道:有錢人果然就是比較無聊,專門叫輛豪華車來陪他們耍花槍呢……
金蘭殊卻說:“先回去x酒店吧。”
“為什麼?”宋風時不解。
金蘭殊說:“你順便整理整理行李,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宋風時嘟囔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