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時覺得很好笑:“我本來就不喜歡鑽石戒指,一般男生誰喜歡這個呀?”
金蘭殊突然覺得胸口一痛,那他買的那麼大一個鑽石,是要幹什麼?
宋風時見金蘭殊臉色不對,就說:“怎麼了?”
金蘭殊尋思了一會兒,想著花了那麼多錢可不能浪費,便道:“這樣的你不喜歡鑽石戒指,那麼想必你也不喜歡鑽石了,那如果你得到一顆很大的鑽石,你會怎麼辦?”
宋風時考慮了一下,說:“賣掉。”
金蘭殊也是一陣窒息:“賣掉?不打算留下做個裝飾品嗎?”
宋風時回答:“還是換錢比較實際吧?”
金蘭殊竟是無言以對。
他想了想,又說道:“那首飾裡面你最喜歡什麼?”
宋風時便說:“實際上我也不怎麼戴裝飾品……其實有句話我也想說很久了,一直也沒機會跟你說,你今天既然提起來了,我索性跟你說一說吧。”
金蘭殊認真點頭:“你說吧!”
宋風時說道:“像之前你請我夜遊羅浮宮、前幾天你跟歐文提起要給我買瑪莎拉蒂——等等的事情我都覺得特別感激。但其實,羅浮宮,我排著隊進去也覺得還行;車的話,我現在開著的那輛還也還不錯……我真的是一個比較不大氣的人,別給我花那麼多錢了,真的。”
金蘭殊差點吐血。
“你偶爾送的花我很喜歡,因為這個很浪漫,也不花多少錢。”
金蘭殊驚訝地說:“原來你是這麼摳門的嗎?”
宋風時也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是個特別慷慨的人,所以一直沒好意思告訴你。”
金蘭殊如此一想,真是頭疼無比,那他的鑽戒肯定不討宋風是喜歡呀!
那他花那麼多錢是為了什麼呀?
——就因為他有錢嗎?
——有錢也不能無腦啊!
金蘭殊變得很鬱悶。
宋風時卻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只說道:“我們明天要去遊艇俱樂部了,你想好了跟劉修斯怎麼說沒有?想好怎麼誠心誠意的道歉了嗎?”
這麼一說,宋風時倒是滿心的憂慮:金蘭殊怎麼可能知道怎麼樣誠心誠意的道歉呢?他開口不得罪人就算好了。
金蘭殊卻說:“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道歉的?他不提的話,咱們千萬別不打自招,可不成傻子了?我們只是去探探他的口風,看一下他是什麼態度。”
第二天,劉易斯便領著宋風時和金蘭殊出現在遊艇俱樂部的派對上。這個派對是因為慶祝劉修斯買了新的船要起名辦的,在場的有不少遊艇俱樂部裡面的其他成員,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要不是劉易斯帶著他倆,他倆還未必能進的來這個地方。
劉易斯引著二人走到了劉修斯的跟前,跟劉修斯說道:“這兩位聽說你買了一艘好船,特別想來看。他們好像也對遊艇有興趣,說不定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請教呢——誰不知道我哥是遊艇達人呢?”
劉修斯呵呵一笑,說道:“我也稱不上什麼達人。一開始誰沒有花過幾次冤枉錢了?遊艇這種東西很簡單,多買幾艘你就懂了。”
宋風時心想:說得倒輕巧。遊艇這種東西還能多買幾艘呀?
劉易斯又說:“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哥哥就不妨對他們耐心、寬容一點。”
劉修斯聞言一笑,便說:“既然弟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他們多解釋幾句吧。”
劉易斯笑笑便走開了。劉修斯、宋風時和金蘭殊三個人就在吧檯旁邊坐下。吧檯上面有電視機,正巧播放著一則新聞,報道著周翊翊被正式起訴的事情。鏡頭裡面的周翊翊神情疲憊、臉色憔悴。
畢竟宋風時比較心軟,竟有點憐憫他從風光無限落得如此境地。
對比起來,金蘭殊顯得相當無情,冷淡說道:“當初周翊翊要將‘霓裳’搞上市的時候,就已經是一意孤行,為此他還把自己在夔龍的股權質押,來做這個公司。這等於是跟他爸立了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現在他失去了‘霓裳’,便是便是失去了所有了。就算他能僥倖逃脫這次的控罪,以後也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劉修斯一笑,說:“既然是他做錯了事情,當然要接受懲罰。”
金蘭殊也笑,說:“有的人倒黴可能只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劉修斯聽著,一笑,也不說話。
金蘭殊又說:“我是劉易斯的朋友,那麼也算是您的半個朋